沒有立刻抹了他的脖子,也只是想從他嘴裡套出點有用的訊息。
蔣尤痛的神志暫失,傾瀉而下的汗水打溼了他的眼瞼,使他眼前一陣模糊。
好一會兒後,終於緩過神來的蔣尤抬頭望天,高大挺拔密集的樹木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只能偶爾瞧見從綠葉縫隙間透露的光芒,那好似成為他唯一的救贖。
周身的環境很是昏暗,他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除了無法判斷眼前這幾人的身份以外,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良久,蔣尤扯開嘴角笑開,挑釁似的看向他們,譏諷道:“你以為我是你們這種在陰溝裡生存見不得光的老鼠?尖嘴猴腮,噁心至極!我勸你們別白費功夫了,也別妄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訊息。”
黑衣人眼中怒氣翻滾,顯然已經被蔣尤的一番話激怒,他拿著那把刀,沒有任何猶豫的衝著蔣尤脖子砍去:“你找死!”
面對這等殺氣,蔣尤根本不怕,反而仰起頭安然的閉上眼,嘴角翹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四周很安靜,頭頂偶爾有幾聲鳥兒啼叫,還有就是黑衣人餘怒未消的,沉重的呼吸聲。
他心下疑惑,慢慢的睜開眼睛。
只見另一人穩穩的抓住了黑衣人向他砍來的彎刀:“別上了這小子的當,他就是一心求死,好讓我們失去尋找長容太子的線索。”
聽到這句話,蔣尤略有遺憾的舔了舔乾澀的嘴皮。
原來這三個人也不全是傻子,還有腦子清楚的人。
他確實想死,與其落到他們手上生不如死,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乾脆的結束生命。
這樣,也算對得起戚長容之前的救命之恩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封他的嘴,留下他,說不定長容太子會念及舊情,主動送上門來。”
黑衣人三言兩語決定了他的命運,為了以防他嘴裡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黑衣人第一時間點了他的啞穴,令他有口難言。
在得知他們妄想借自己算計戚長容時,蔣尤傲然的揚起了頭。
只因他知道,戚長容冷血到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見死不救,又怎麼可能為了他的命而使自己深陷狼窩?
黑衣人的打算,註定要落空了!
平地微風漸起,繁茂的綠葉沙沙作響。
戚長容步調緩慢,手裡握著一把彎刀,一腳踩下去,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枯黃的落葉被踩的‘嘎吱’作響。
換做以往,極容易被人發現蹤跡,而此時的她卻迫不及待的想要被人發現。
涼人的人頭性命,她來者不拒。
順著地上淺淺的痕跡,戚長容不急不緩的順著痕跡前行。
她不擔心蔣尤是否有生命危險。
稍微聰明一點的都知道,想要抓住她,蔣尤就是唯一的誘餌。
他們捨不得早早的讓誘餌失去作用。
隨著地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明顯,戚長容微微的放輕腳步,一腳落在地上,再無任何聲音發出。
終於,她找到了一個稍微空曠些的地方,藉著參天古樹的遮掩,她瞧見了那裡的情況。
不遠處燃起了一個小火堆,火上還烤著兩隻山雞,焦黃的皮上冒著油珠,滋滋作響。
再一看去,他們旁邊還有一個人,正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
見他們有三個人,戚長容頓了頓,到底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尋了離他們最近的一棵樹,動作利落的爬到樹上,借茂密的樹葉遮掩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