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為什麼在陳國事了之後第一時間便將死神殿的人全都灑了出去,這也是為什麼范增在說了要與他說陳國的外部環境之後,他會選擇送范增,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極北之地有幾家幾戶幾人幾雙眼晴在盯著他盯著陳國。
范增緩緩說道:“我來陳國的時候,那叫一個風雨飄搖,內憂外患,三皇朝一地宗一中等家族十六王國,誰沒有派人盯著陳國,盯著長安,盯著我,他們的目光直到確定陳霸先不會再回來了,我對他們沒有什麼威脅才撤去,為此我也得了範扒皮這個名,養兵要錢,建城要錢,讓那些勢力放棄針對陳國也要錢,事事物物都要錢,這些錢要從那來?自然是從百姓們手中來,他們不出錢就得出命,我雖然得了範扒皮這個名,可我也讓他們活了命。”
冬落對著范增鄭重一禮,這一禮是替
陳國百姓行的,行得真心實意。
當時陳國要面臨的局面,范增說的可能不足萬一,可范增不但從中找到了平衡點,還尋到了破局之法,保全了陳國所有城池,還有所有百姓的命,拋除個人的敵對關係不談,冬落對范增也有了一絲敬意。
范增側身閃過這一禮,“王爺無需如此,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而已!我也不是為了保全他們,我只是為了保全我的仕途,保全我的登高之路。”
冬落默然無語。
范增說道:“與王爺說這些,並非是要與王爺解釋什麼,只是想告訴王爺,你接下來要面臨的局面只會比我當初要面臨的複雜,因為你是陳霸先的兒子,就拿那個當初在長安城中被陳霸先滅了半族的楊國來說,據我所知,光先天境他們就有九個之多,要是他們一同入侵陳國,你拿什麼去擋,拿秦疏雨嗎?他擋得住嗎?他擋得住幾個。而這楊國還只是一眾王國中中等偏下的。還有皇朝呢!還有地宗呢!還有先天之上呢!”
“根基不穩,想要再極北之地立足,談何容易。如果你不想步陳霸先被驅逐出極北之地的後塵,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雖然我在各大勢力都有些佈置,可我畢竟要回洛陽了,我的護衛任務也完美結束了,而且還得到各城的萬民書,萬民相送,也算是載譽而歸了,接下來這陳國百姓的死活,這陳國的興亡又與我何干呢!”
范增笑道:“多謝王爺了,就送到這吧!接下來的路下官就自己走了。”
范增笑著看著冬落,卻並沒有走。
冬落算是聽明白了,范增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什麼跟他說陳國的外部環境,純粹就是放屁。分明就是想與他做一筆交易。
冬落淡淡的說道:“談條件吧!”
“爽快!”范增哈哈大笑道:“我將我在各大勢力的佈置全都給你,至於接下來你會怎麼用我不管,而你要做的是幫我在洛陽站穩腳跟。”
冬落搖了搖頭,“我可能幫你不了你,你應當派人調查過我,知道我在洛陽其實並沒有什麼人脈。”
范增也搖了搖頭,“不,你有。鎮北大將軍李牧,北嶽山君魏來,兵部侍郎張圖靈,這些都是你的人脈。你有能力幫我在洛陽破局。而我也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只要他們在朝會上替我說上一兩句話就行。”
冬落訝然一笑,這些人他怎麼沒想到呢!“太傅還真是好算計啊!”
一兩句話,沒那麼簡單吧!這分明就是在表明一種態度,他們支援范增這個去國甲子的太傅。而他們的位置就註定他們說的話極有份量,就算是周天子也不能等閒視之。若是他們都幫范增說話,那麼那些眼饞范增位置的人,也不得不再重新掂量掂量了。
范增氣定神閒的說道:“彼此彼此。”
冬落搖了搖頭道:“用你在極北之地這點暫時還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佈置,來換三炷我與他們的香火情,我太虧了,且,這買賣要是做了,就等於我替你找了三個靠山,這是實打實的好處,而我什麼也沒有,所以這筆虧本買賣我不做。”
其實這筆買賣不算虧本,范增再這極北之地六十年的苦心經營,怎麼會抵不上三句話,只是冬落不想在這上面麻煩李牧幾人,所以他直接與范增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若是接手了范增在極北之地的佈置,興許可以很快便讓陳國渡過那個衰弱期。
范增賊心不死,只得再壓低階碼,“這事他們可以不用在朝會上說,他們只用釋放一個訊號就行。”
冬落生怕范增反悔,連忙說道:“可以。”
范增有些不滿的說道:“王爺,談生意不是像你這樣談的。”
“你漫天要你的價,我坐地還我的錢。範太傅,生意就是這樣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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