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去有條不紊的下達著佈防指令,隨著他一聲聲令下,諾大一個軍營很快便行動了起來。
起盾的起盾,彎弓的彎弓,揚刀的揚刀……
蔣去料想這白袍小將不可能如此不講道義,一來就衝陣的。總麼說雙方也得等通名之後,問一句來將可通姓名之後,或者是在營帳外,雙方大軍你來我往友好的問候了各自的親人之後才會大打出手的。
蔣去已經想好了說辭,就等那領頭的白袍小將問話了,只要那白袍小將一問,他便大聲說道:“你爺爺蔣去是也!”
張白圭不知道站在瞭望塔上那猥瑣漢子內心的想法,他在默默的計量著與那營帳的距離。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打算讓四萬大軍,也就是四萬騎兵停下來過。
一百丈,五十丈……
張白圭沉聲說道:“衝過去。”
張白圭並沒有讓大軍停下來,相反還讓大軍朝著那才塔建好不久的營帳衝了過去。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蔣去的佈防聲也越發的急促,那白袍小將好似並沒有要通名的打算,而是打算直接衝陣。
蔣去低聲喝罵了一句,“你大爺的。”
只是沒想到,他的話言剛落,一杆銀色長槍便洞穿了他的胸部,將他死死的釘在了瞭望臺上。
蔣去低頭看了一眼那杆帶著古樸花紋的銀色長槍,好似在殺了他之後,顏色更白了。
蔣去那有些模糊的眼晴看著之前在他眼裡沒有死過的白袍小將,帶著四萬甲士自他那辛辛苦苦才搭建起來的營帳中一衝而過,而那四萬人也宛如狼入羊群一般,一路血殺,一路不停。
視線快要模糊的蔣去突然感覺生命的流逝在加快,那原本紮根於他胸腹中的那一杆銀色長槍,慢慢的抽離了他的身體,一片血紅。
在他倒下的一剎那,他看到那個白袍小將已經穿過這分崩離析的營帳,直奔前方去。
他的嘴唇動了動,好似說了句什麼,眼晴便徹底的閉上了。
張白圭抬起右手,長槍銀羽自遠方滴溜溜的旋轉而來,落在他的手上。
張白圭甩了甩槍尖的血,將其抖落,輕吐了一口氣道:“不堪一擊。
”
他說的範天擇這佈置的防線不堪一擊。
當然,這不是在說,範天擇的佈防能力便差得一塌糊塗,主要還是他來的太是時候,蔣去等人經過才時間的急行軍,自鎮北城奔赴子午谷,而後又立即來修建營帳,張白圭正好卡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帶著大軍衝殺而來,連一點喘息之機都不給對方。便直接攻破了對方的防線。
四萬大軍就像利箭一樣衝破層層阻隔一般,撕破了蔣去的防線,而他張白圭就是箭頭。只要箭頭足夠鋒利,力道足夠大,那沒有什麼是這四萬大軍組成的利箭射不穿的。
箭頭是他張白圭,而這力,他從出戎家軍大營的時候,就開始蓄起了,直到這一刻才迎來一個小爆發。
本來這次衝鋒他是打算留給範天擇的,不曾想,他已經佈防了。
當然,像這樣的箭形衝陣,最考驗的不是人,而是坐騎,考驗的是他們經過長時間的奔跑而沸騰起來的那一股血性。
如果冬落在此的話,他就會感同身受。
因為,他曾在極北大草原上阻擋過一群在奔跑後沸騰起血性來的野牛。
兵貴神速,速度,可以決定很多事,欲速則不達,不欲速更不達。
衝過蔣去那一道臨時布起來的防線之後,張白圭行軍的速度不減反增,迎著子午谷口的範天擇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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