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再說兩句話,卻被喬初忽然岔開了這個白血病的話題,說:“前幾天我開始追一部美劇啊,特別好看,《絕命毒師》,你回去了搜一下看,我現在特喜歡……”
然後,喬初就跟我說了一些現在喜歡看的,喜歡看的美劇,還把她的新手機號告訴了我。
我說:“我過兩天就回x縣去看看你。”
喬初說:“不用啊,你那麼遠跑回來幹什麼?你還上著學,那邊還給你家陸景重當著助理。”
“但是……”
喬初打斷我的話:“以後我每天給你打一個電話,絕對不間斷,怎麼樣?”
我想了想,同意了:“一會兒我就去給你充二百塊錢話費。”
喬初聽了哈哈大笑:“二百塊錢怎麼夠啊,最起碼要二百五好不好?”
聽了喬初這句話,我也忍俊不禁。
電話裡,喬初的笑聲依舊是那麼爽朗,但是我聽了,卻莫名地有想哭的感覺,眼眶發酸。
結束通話了電話,身邊周峪森遞給我一包手帕紙:“隨便走走?”縱介討劃。
我點了點頭。
我和周峪森兩個人都沒有走太遠,就在校園裡逛了一圈,在花園裡找了一個石凳長椅,坐了下來。
周峪森問我:“你最近跟唐卡聯絡過了麼?”
我搖了搖頭:“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想跟人聯絡就聯絡的。”
周峪森說:“唐卡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猛的轉過頭去看周峪森,只聽周峪森說:“他說,可能這個年,能在家過。”
周峪森說到這兒,我看見他的眸光亮了亮,嘴角也有了一絲笑意,我被他罕見的這種好心情影響了,也笑道:“到時候唐卡回來,一定要叫上我啊,我們三個好好聚一聚。”
告別周峪森,在回家的路上,我給雲南的那個警察張毅打了個電話。
一來是詢問一下上一次落網的那個大毒梟的情況,二來,既然周峪森提到了唐卡,就順便問一聲唐卡。
張毅明顯是沒有想打我會來電話,可是在腦子裡搜尋了一圈,才想起來我的名字來,說:“哦,就是你啊,杜佳茵,我想起來了。”
張毅告訴我,那個大毒梟趙林量現在已經判刑了,基本上後半輩子就和外面的社會無緣了,而至於那個鄭嬈,不單單是涉及到傳銷窩點,既然能當是趙林量的女人,也必定是有手段的,本來也是要判刑的,但是因為趙林量把所有的罪行都一個人擋了,鄭嬈也就只關了半年就給放了出來。
“哦。”
“唐卡現在很好,我也只能給你說很好。”
“我明白。”
結束通話電話,我嚥下了口?間濃濃的苦澀,太多身不由己,太多顧慮的東西,都讓我們在這個茫茫的人海里,顛簸不能平靜。
回到家的時候,距離很遠我就看見正靠著牆面站著的陸景重,手裡正在把玩著一個打火機,咔啪一聲打亮一簇火苗,再咔啪一聲滅掉,好像手邊就只剩下這麼一個有趣的東西,樂此不疲了。
我走過去:“你怎麼不進去?”
陸景重把打火機往口袋裡一揣,說:“忘帶鑰匙了。”
我一邊翻包一邊埋汰陸景重,只不過一句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發現自己的包裡也沒有鑰匙,抬頭看了看陸景重,他也正低著頭往我的包裡面翻找。
“怎麼辦,”我小聲說,“好像我也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