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嵐光、嚴瑞和董方卓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如果有人把劍架在你脖子上,你不反抗?”
“我也沒這個意思,終南山魚龍混雜,並不都是好人,我雖身為玄女,但也不管那麼多人,他們這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說道這裡,念奴雙打量著陳長安,讚賞道:“你很出乎我意料,竟然可以擊敗寧嵐光,他的破滅劍道修煉之第五層,高你四個小境界,你是如何做到的?”
陳長安笑道:“就像我當初跟你說的一樣,我的眼睛將會恢復光明,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如今我用事實證明了。”
念奴雙也笑了,陳長安話裡有話,變相告訴她,是因為重瞳本源的緣故。
一個擁有重瞳本源的人,寧嵐光的劍道再如何厲害,下場都不會改變。
便在這時,一箇中男男子走進了小廟,身後跟隨著幾人,其中一人正是劉成。
陳長安眯起眼,劉成和麵上的輪廓和這個中年男人有幾分相似,無疑,此人就是龍玄峰長老,也就是劉成的叔父。
中年男子身軀高大,虎步而行,內斂一股沉穩氣息,給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這就常年來,身為一名上位者該有的威懾力。
劉成看見陳長安,愕愣少許,眼神漸漸變得怨毒,低聲在中年男子說了兩句話。
陳長安率先道:“劉成,幾日不見,你的手臂似乎比之前結實了。”
劉成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陳長安這是話裡有話,自己的手臂被陳長安一劍斬下,回到終南山後,藥王花費不少精力才能續上的。如今仍然有些不適應。
而陳長安這句話,無疑是一種挑釁,對劉成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中年男子對念奴雙行禮,道:“玄女也是來小鎮探查情況的嗎?可有收穫。”
“未曾有收穫,劉長老,您平常不出門,今日下山也是為了探查小鎮?”念奴雙皺眉道。
劉志宇面無表情的道:“我今日下山有兩個目的,探查小鎮是其一,其二便是捉拿這廝惡徒。”劉志宇抬起手,指向陳長安,怒道:“陳長安斬我侄兒一臂,我派寧嵐光下山討要說法,可是陳長安卻暗中加害寧嵐光,事後,我又派嚴瑞和董方卓下山,為的是緝拿陳長安上山,也不知道陳長安用了什麼手段,害死了我兩位得意弟子。玄女你說這種惡徒,該不該殺?”
玄女略微思索,回應道:“該殺!”
劉志宇一愣,按照玄女和陳長安之前的關係,以為玄女會發對,可是玄女似乎沒有反應,會打得如此乾脆,不免讓人懷疑。
陳長安保持著絲絲冷笑,劉志宇不愧是個老狐狸,三言兩語就給自己扣上這麼大的罪名,字字珠璣,自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冠冕堂皇的說出來,是為了藉口找理由。
“請玄女不要插手,今日我必將這廝惡徒押上終南山,聽候發落。”劉志宇義正言辭的道。
玄女冷笑一聲,說道:“如果陳長安真入你嘴中這般,不用劉長老動手,我親自將之繩之以法,可是,您似乎忽略了某些事情,陳長安為何斬你侄兒一臂?還有,寧嵐光下山討說法,為何秘密行事?嚴瑞和董方卓身為靈識境界巔峰的修煉者,本應一心衝擊化龍秘境,像緝拿車陳長安這種小事,不應派他們前來。劉長老,您這麼著急派人前來,所為何意呢?”
劉志宇面色陰沉得可怕,玄女本來就不是以省油的燈,果然不能掉以輕心。
陳長安對劉成說:“是你說出來,還是我幫你說?”
劉成面色蒼白,後退兩步,大聲道:“陳長安,你休要狡辯。叔父,趕緊殺了他。”
“哈哈……”陳長安大笑道,到底是沒經歷過大風大雨,這點就沉不住氣了。“你光天化日之下,欲對良家民女行不軌,我欲阻攔,你便讓人殺我,我斷你一臂,是為戒律。可你呢,不但不知悔改,還想置我於死地……”
“不……不是這樣的,叔父他在說謊,明明是陳長安對良家民女行不軌之圖。被我撞見了,他就威脅我,讓我不準說出來。我不聽就被斷了一臂。終南山誰都知道,陳長安和寡婦姬發雪有曖昧關係,姬發雪也親口承認陳長安是妖族派來的內應。這種大罪大惡之徒,他說的話,能信嗎?”劉成急忙辯解,把陳長安說得一文不值。
身後幾個終南山應和道:“眾所眾知,陳長安勾結妖族,德行敗壞。下山後,盡做些喪盡天良的事,理應就地處決,念在你救過玄女一命,所以帶上終南山聽候發落。”
“對,不殺陳長安,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