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以凌厲的眸光掃過一群人,面色逐漸陰冷,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縷嘲諷。
這幾人把矛頭指向自己,分明是串通好的。有時候,莫須有的罪名,從很多人嘴中說出來,也被人潛移默化的意識接受了。
哼,就憑你們幾人,想對付我,是不是太嫩了點?
“我且問你們一句,我陳長安在蓬萊的經歷,你們知不知道?”陳長安冷笑道,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幾個無知的小丑。
終南山幾個弟子微微一愣,思路有些跟不上,看到陳長安彷彿惡魔般的冷笑,他們心中莫名不安。
“我陳長安自幼被養父養母收留,我十歲那年,小鎮被狼人屠殺,只有我一人僥倖存活。後來得鎮南王所救,在蓬萊城苟且五年,我憎恨妖族,恨不得將殺掉所有妖族之人,之後我暗殺蓬萊城三大家族的少主,血戰狼人百夫長。和妖王庭天才戰鬥。你們在這裡口口聲聲說我是妖族內應?姬發雪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憑她三言兩語你們就相信了?我想問,你們的腦子進水了嗎?”陳長安大聲說道,看著幾個終南山弟子閃躲眼神,他們開始慌了,於是臉色蒼白。
陳長安得理不饒人,指著劉成,漠然道:“你把所有罪名推脫給我,我便問你一句,敢不敢讓安娜出來作證?”
劉成渾身驚顫,臉色蒼白,如果讓安娜出來作證,那麼自己的下場將會很慘,於是劉成說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對安娜威逼利誘,讓她改變說辭,你這種人大惡之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劉志宇深深的看了陳長安一眼,此子能言善辯,比自己想象中的厲害,任由他們繼續說下去的話,自己的侄兒絕對被蹂躡。劉志宇擺了擺手,道:“你們各有說辭,我們並非當事人,為了公正,我將你倆押上終南山,等真相水落石出。”
此次下山,劉志宇是衝著陳長安來的。只是他想不到玄女竟然也場中,不好直接動手,便只能這麼做了。
陳長安嗤笑一聲,開什麼玩笑,跟隨這個老傢伙上終南山,估計到時,自己連骨頭渣都不剩。
哼,老狐狸,你也太小看我了。
幾個終南山弟子點頭,有人贊同道:“劉長老英明,等真相出來,誰是誰非一清二楚,到時候,某人事情暴露,他無法逃脫制裁。”
某人意指陳長安。
這幾個終南山弟子之前都是跟隨劉成下山的人,在他們統一的說法下,陳長安百口莫辯,到時候再威脅安娜,讓她改口,屆時陳長安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認為,一個小鎮上的普通女人,沒見識過什麼大風大浪,不信她不改口。
玄女皺起眉,事情忽然變得棘手了。
置身事外的李老道沒有插手,身陷無常的遊戲中,他只是普通人的身份,一個普通人自然無法和終南山的長老抗衡。
當然了,如果自己的本源沒有被剝奪,就算是整個終南山,自己壓根不屑看一眼。
陳長安道:“無需上終南山,你們若想真相大白,小事一樁,小鎮上有一位前輩,可以呈現出一個人的最真實夢境,你們不是說安娜為我威脅了嗎?正好這位前輩就在小鎮上,可以給你們看真相。”
幾個終南山弟子徹底坐不住,凌亂的望著劉志宇長老。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劉志宇面無表情的搖頭。說道:“如果真是我侄兒犯了錯,我自會處置他,可你殺了寧嵐光,嚴瑞和董方卓,這件事不能過,你必須跟隨我上山接受處置。”
“如若不然呢?”陳長安反問。
“別逼我出手,雖然在小鎮上,我修為不能施展,但我的破滅劍法修煉至第七層,你別妄圖反抗。”劉長老威脅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就算玄女在場,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哈哈……你不分青紅皂白,先後派來來殺我,為了你侄兒,你不惜親自前來。”陳長安不屑大笑,轉身望向玄女,對她說:“我記得終南山有規矩,下了終南山,不得仗勢欺人,如若有紛爭,生死自負。”
念奴雙點點頭。
陳長安也點頭,“如此便好。”
劉志宇怒笑道:“小傢伙,老夫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你真敢挑戰我?”
陳長安緩緩取出一把漆黑匕首,“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泥人有三分火氣,我並非挑戰你,而是……”
說到這裡,陳長安眼中閃過銳利的鋒芒,咬牙道:“而是要殺你,以此正我名,立我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