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秘法奇妙深奧,影子在陳長安的腦海中默誦道法,深奧且玄諱,陳長安陷入一種通靈狀態,感悟隱身決秘法,雙手自主岔決,出現一絲絲隱晦白光。
若杜老見到此情此景,定會驚掉下巴,陳長安沒有巫族血統,也沒有巫族秘法,短短半日,竟漸入佳境,如此天賦,誠如妖孽。
小廟一如既往平靜,廟堂裡杜老在燒香,小楠經常待在屋內。午時,烈陽熾熱,謝斃帶著幾名侍衛又來光臨城西小廟了。
“陳長安,給我滾出來。”一行人來勢沖沖,大有拆掉這座廟的勢頭。謝斃脾性火爆,今日帶著劍,進廟大吼大叫。
幾名侍衛煞氣森森,直衝廟堂而去。
謝斃連續光臨小廟,又引來很多幸災樂禍的人。
“這次又發生什麼大事,謝少爺三番兩次找姓陳的麻煩,看這架勢,似乎要劈了陳長安啊!”
“謝少爺前兩次都是警告,沒有太為難陳長安,估計昨日又做什麼壞事了吧。”
人群中三三兩兩的討論,故意說得大聲,為的是給謝斃聽見,其中不乏討好的意味了,要知道謝斃這人很喜歡聽好話,以前有人刻意討好,謝少爺心情很好,賞了一筆錢財。
杜老皺眉,淡淡的道:“你又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哼,我要活剮了陳長安,這廝昨日離開黑市時,我命兩命侍衛請他去我府上喝杯茶,可是昨日到今天,我侍衛失蹤了,我懷疑陳長安在暗中害我兩名侍衛。”謝斃怒吼,額頭青筋可見,極為憤怒。“老不死的,我勸你今日把陳長安交出來,否則,我把你這破廟拆了,一把火燒掉。”
廟裡的走廊下,穿著草鞋的陳長安鎮定自若,斜視謝斃一眼,道:“你找我?”
正主現身,謝斃怒笑,“上去把他手腳砍了,在城內拖一圈,以示我謝家威嚴。”
幾名侍衛欲動手,只聽見廟堂裡傳來一句:“放肆!你敢在我面前作惡試試?就算你父親親臨,也不敢大吼大叫,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是杜老第一次呵斥人,陳長安的印象中,杜老一直都是和藹的老人家,難得的一次發怒。
謝斃咬牙切齒,今日來這裡時,父親再三告誡,萬萬不可觸怒守廟老人。
這老不死的到底是什麼身份,父親為何這麼忌憚?謝斃盯著杜老的背影,心中衡量值不值得冒險。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了你家侍衛?你這帽子扣在我頭上,是為栽贓陷害,按照蓬萊城律法,這是要在臉上烙印罪徒標誌,帶上妖城之上鬥獸場……”陳長安挺直身影,大義凜然的呵斥謝斃。
聞言,謝斃啞口無言,心中瞥著一團火,臉上通紅。蓬萊城的律法是妖族制定,對三大家族的束縛極少,但始終有約束力。
這話從陳長安嘴中說話來,也讓毫無準備的一行人嚇了一跳,平日低調不語,逆來順受的陳長安似乎變了一個人,都敢呵斥謝少了,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他是瘋了嗎?
“好你個陳長安,敢當眾怒斥我?翅膀長硬了是吧,就算不是你害了我兩名侍衛,那麼我謝家門前昨夜憑空出現那首詩你該如何解釋?好一個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這種詩,我想不出在蓬萊城還有誰能寫得出來。”謝斃眼睛成縫,說不出的陰冷。
“哈哈……”陳長安大笑,漸漸成了一種嘲諷之意,“我且問你,夜禁之後,蓬萊城戒備森嚴,你認為一個普通人能在狼人的眼皮底下從城西走到你家門口?試問,誰能避開鬼影妖的搜捕,神不知鬼去到你家府門前都溜一圈?我只是一介貧民,手無縛雞之力,你認為我能做到嗎?還是說你在質疑狼人和鬼影妖偷懶,沒有夜巡蓬萊城?”
一番話,把一切罪行扣押在謝斃頭上,聽得眾人心驚肉跳,此子好生厲害,不僅能把自己推脫乾淨,還把謝少推到風浪口上。
謝斃氣得渾身顫抖,在蓬萊城,妖族是高貴的,敢質疑妖族,下場是非常可怕的。
“你……你放屁,休要胡言亂語。”氣惱之下,謝斃說話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