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的雪泉:“白雲蒼狗、一時無有,山南父母、不滅不朽。”
司皿:“雪泉,你有家人嗎?”
雪泉:“沒有。”
司皿:“那太遺憾了!”
沒有任何言語的,悄無聲息的走到書桌旁,優雅而文靜的握起筆繼續寫著什麼。
謝君緩緩回過頭,凝望著男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熱烈的吻向他。無數次的擁吻,從不需要理由,但這一次確是真真切切的感恩!
良久,茶几上的水被她一飲而盡,豪爽的擦了下嘴,兩個人相跟著走進臥室,來尋雪泉。
女人:“仙女姐姐,我都落後很多了,你要教教我。”
雪泉禮貌性的微笑:“無它!時間多少而已。”
女人略微沮喪:“雖然沒他時間多,就沒什麼捷徑嗎?”接著又傲嬌的說:“看著他就來氣,我要超過他,才不要讓這個呆子嘲笑我。”
雪泉面無表情的高階臉又是一陣微笑,繼而平靜的說:“沒有捷徑。”
真正沮喪起來的女人只消沉了一會:“我現在就打坐。”
“平息打坐是最常用的姿勢,其實平臥最好,初涉修真神魂易沉。倘若你意念堅守、神志頑挺,未嘗不可。不過天地溝通後,睡眠反而最為有效。”雪泉如是講解到。
謝君不解的問到:“怎樣才能溝通天地啊?”
雪泉:“三魂合一,靈臺已成,方能得意。”
司皿:“意思就是現在還不行唄。”之後便出去打坐修煉。而謝君則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不再想其它,但這該死的注意力就是這麼煩人。腦海裡不自覺的出現各種各樣的畫面,當終於放空腦袋的時候,自己則一如最初那般睡著了。
雪泉對她說:“意守丹田,並不代表放空思緒,而是集中注意力專注於腹部。需要反覆練習,不能急躁。”
古道熱腸,接下來的時間,每當她睡著,雪泉都以輕輕的一陣風將她喚醒。更加枯燥的是司皿坐在露臺上一動不動,好像變成了石頭。
如今的時節,天在慢慢變短,不知不覺已晚上九點多鐘,司皿突然睜開眼,十分欣喜的奔向臥室,迫不及待想要告訴她們自己的好訊息。剛邁入便瞧見兩對茫然且十分疑惑的眼神向自己望來,不過雪泉用霧光眼掃視了一下他的身體後,便恢復平靜:“恭喜!”
想當初前些天時,司皿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決定堅持二十四小時不吃不喝、不睡不眠的連續打坐,測試自己運轉周天的次數,以固定的標準量化資料,方便了解自己的進展。那一次足足完成了三十二大周天,發覺自己距離下一步近在咫尺,喜出望外,著實開心了半天。而且也印證了一件事:就是在運轉周天時,真的是不困不餓,沒有丁點疲乏感。不過畢竟熬了一整天,結束打坐後,沒過多久便被滔滔睏意完全席捲,睡了好一覺。
司皿深知一日三十六週天只不過是一個速度概念,平時在修煉時默數把握即可。
丹田早已脹滿,一直在等待契機,所謂的契機並不是什麼機遇、奇蹟或者時機,只不過是以快速流轉的炁流不斷擾動、沖刷,直到形成炁旋的這一刻。並無捷徑,只能不斷嘗試,不停努力。
謝君碎步跑過來十分欣喜的抱住他,由衷的讚歎:“老公,你真厲害!”司皿亦激動的吻著她的額頭。隨後取了幾罐啤酒慶祝!
雪泉也開心看著他倆,只是有點煞風景:“路漫漫,切忌不可因喜悅而忘乎所以!”
謝君也順著她的話對司皿一陣說教,使他一陣無語,不知作何言辭,敢怒不敢言的心不在焉、十分不喜的答應著。
炁究竟是什麼,千萬年來孤獨修行的雪泉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但卻無以言表,不知如何形容,介於有形與無形之間或許已經是非常接近的答案了。其功能也是神乎其神。但聰慧如謝君也無法想象它究竟是什麼。
雪泉也一再告誡:要重視感覺,恰如生而無形的‘能量’不也同樣飄忽不定,無法琢磨麼?但確是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它無處不在。
女人奪過他手裡的煙,滅在床頭的菸灰缸裡:“皮癢了是不?”
司皿:“很不科學,看似充滿邏輯,但卻想不通。”
女人慍怒的臉平靜下來:“但卻真實存在。”
遼闊的星空下,地球上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不知從何處輕輕的傳出一句,“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