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只見雪泉肩膀上逐漸生出兩朵肩頭大小的白色透明蓮花,白色花蕊盡情的吸收著陽光。先是蕊頭,再是蕊絲,最後是花瓣,當通體變成粉色後,這些粉色褪去至亦是白色透明的花托上,這股粉色猶如“電能”,經由非常細短的白色透明的花梗之後,沿著體內某條管道被丹田處氣旋所吸收。走馬燈一般,非常迅速的過程不住迴圈。
而雪泉卻彷彿對此異象絲毫不見,好似身體自發而成,與己無關。
雪泉偶爾也會用霧光眼掃描下他經絡行炁有無不妥。
“氣海和下丹田到底有什麼區別啊?”
雪泉:“能者鑄身、先通經絡、次而血脈、再者骨肉、最後五感,至於特殊體質實則母胎孕育時契天地之機、得自然造化,萬中無一。氣海只是任脈一處穴位,丹田為泛指概念,也是無數前輩不斷探索時的遺留稱呼。現在常用於門外修士煉炁入體後,匯聚於關元、氣海附近的統稱。不過也不盡是,習慣自然,我也常常安於故俗的稱呼‘丹田’。”
司皿感覺遺漏了不少東西:“基因呢?細胞呢?還有神經系統,都哪去了?”
雪泉絕色的容顏莞爾微笑:“那是百物學非系概念,跟上炁修真系無關,然炁化萬物,無所不包,你大可寬心。”
雪泉繼而講到:“等到你一天能夠運轉三十六週天時,炁旋才會慢慢形成,屆時將無需銀針輔助,炁會受丹田牽引自發湧動。”
人總是這麼善變,昨晚還猶豫不決中打定主意不去聽她胡說八道,此刻卻津津有味的聆聽‘老師’的講解,若非雪泉自行留書,司皿一定會端起板凳坐在一旁親自動筆書寫她的一字一句。
宇宙浩渺、山河壯麗、以微知著、由小見大,萬物生靈雖血肉之本、濁骨凡胎,但精微之妙亦包羅永珍、應有盡有,七尺之軀含光微納,亦是如此。炁為根本、法效天道、天人相應、天人合一。
......
額為南嶽、頦為北嶽、鼻為中嶽、左顴為東嶽、右顴為西嶽......
雪泉明眸皓齒、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在講述,也許新鮮感作祟,司皿難得聚精會神、心無旁騖的聽著,猶恐失之。時而明悟、時而困惑,語言簡明扼要,倒不難理解,只是頭次接觸,諸多名詞,再加上詭異的邏輯,一時半會著實難以消化。一路聽來,還算收穫良多,畢竟比物理、高數之類的簡單許多。
反正她也會把這些東西全部寫出來,倒不急於一時,慢慢來吧。雪泉見他有些厭煩,也不羞惱,只是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
絕色美女在旁,司皿還算鎮定,偶爾會心猿意馬,不過心中謝君的樣子立馬浮現,頓感十分禽獸,繼而迅速恢復。
上午的時光慢中有快,每行一周天司皿必會請教一番,除了切實困惑、大多情況只是心隨所想,十分好奇罷了。
中午的時候,一如往常的開門聲,只不過以前是司皿,後來換成了謝君,看著她疲憊的身影,司皿有些心疼,不知作何安慰,緩緩一句:“寶貝兒,回來了?”
看著一男一女,雖然絲毫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也相信他倆的人品,但女人的小脾氣實難預料,還好,沒有發作,只是......
裝模作樣的哭腔:“有了另一個人,居然連飯都不給我做了,司皿,你個花心大蘿蔔。”
司皿愣愣走過來拭著她沒有一滴眼淚的眼角:“老婆,我......”
謝君的哭聲戛然而止,陰晴不定的命令到:“我什麼我,愣著幹嘛,做飯去!”
司皿滿口回應:“奧...奧,”“寶貝兒,想吃什麼?”
謝君又是一幅嘴角略抬、微笑戲謔的表情,拉長聲音的輕問:“難道你忘了?”
司皿恐懼的眼神不再言語,立刻奔向廚房。淡藍色的天然氣灶火上燒著水,嘩嘩的流水聲昭示著廚臺邊正在忙碌的是一枚家庭婦男。
而女人一改先前換做春風得意、端莊賢淑的神色走向雪泉:“仙女姐姐,在寫什麼呢?”
雪泉微笑到:“我想把我記憶中的所有見聞、功法全部默寫出來。以後你們在我消失後的日子也不至於管中窺豹了。”
接著又是謝君一聲驚訝:“你肩膀上的花好神奇呀,這是什麼法術啊?”
雪泉:“小伎爾,不足掛齒。”
謝君不依不撓的嗲聲到:“仙女姐姐,你就教教我嘛,你看我這麼天生麗質、根骨奇佳,肯定是一塊修仙的好材料,只要你說,保證一點就通。”
饒是文靜端莊的雪泉仙女也架不住這般攻勢,只好開口:“非常簡單,炁的靈活運用而已,將陽光轉化為炁,存於己身,以備不時之需,有點類似光合作用。荷花只是個形狀,只要喜歡,你可以擺出更多式樣。我會將其寫出,屆時你照著做即可。”
說著容易做起來難,殊不知這蓮合法雖不算無上法門,但也分外艱難,炁的精微控制是門高深學問,放眼九天十八界,有多少修士能達雪泉這般爐火純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