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我,你還捨得出手嗎?”裴稚對著猼訑嬌笑一聲,手爪毫不留情地抓向猼訑的胸口。
不過猼訑是誰?守著荒蕪之地守了幾千年的老傢伙了,恐怕連男女都分不清的人,對於裴稚這樣的妖豔賤貨一點也不感冒,手裡的薩那斯特毫不留情就斬了過去。
裴稚也不是傻子,空手接白刃這種事兒她可做不出來,旋即就是一個蹬腳,整個人倒滑而出,連帶著她的笑意一同避開了猼訑的這一斬。
但是猼訑並沒有就這樣放她離去的樣子,手裡的薩那斯特直接破風而來,在空中留下一串淒厲的長嘯。
不管這女人有再多的技倆,以她區區半仙巔峰的實力又能鬧出多大的水花?猼訑只是和裴稚的一次交手便清楚了裴稚的實力,下起手來毫不心軟。
裴稚沒有嘗試去和猼訑硬碰,而是一邊閃避他的攻擊一邊遊走著,不讓他能夠有效地支援修普諾斯。
但蘇未知道這可不是裴稚的真正實力。
面對這毒蛇一樣靈活的裴稚,猼訑不敢輕易施術,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不論是異獸還是異人,甚至是說仙人,施術都是需要時間的,威力越大的術法越複雜,所需要的時間越多。至於一些大型術法想要在沒人護法的情況下施展,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為什麼獵妖人與異獸之間的戰鬥,都是最原始的肉搏。
大部分獵妖人學習的咒術都侷限於增強肉身或是增強武器,極少有出現利用咒術去戰鬥的獵妖人。使用咒術去戰鬥、去鬥法的,那被稱為巫師、法師或是術士,還有就是茅山一脈為代表的道士。
但也不是說獵妖人就不會任何需要吟唱的咒術,每一系獵妖人都會有他們特殊的獵妖咒言,比如後蜀南陳家的七字真言:臨兵鬥者及陣列在前,或是南唐北柳家的日月心法,都是廣為人知的獵妖咒術。
在戰鬥中想要施術,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縮短吟唱時間/而要縮短吟唱時間那需要足夠熟練,只有足夠熟練了,咒術才能最快地施展出來。
但再快,那也是要時間的。
對上裴稚這種速度極快的對手,沒有人敢冒險去施術,一個不慎那就是萬劫不復。
裴稚就這樣遊走著,不急著去殺傷敵人,卻也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只要猼訑鬆懈下來露出破綻,致命的一擊就會到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猼訑又一次被裴稚躲開一道攻擊,有些氣急敗壞。
其實他的脾氣一直不是很好,不然也不至於成為勾人魂魄的死神。至於他之所以沒有一出手就使出全力去滅殺拓跋採兒三人,也只是因為在這荒蕪之地難得能遇見個活人,實在捨不得就這麼殺了。
但是此刻,他卻恨不得手撕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猼訑看了一眼遠處的修普諾斯,手裡的薩那斯特簡直就是彈幕攻擊,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癲狂狀態。
殺人成癮。
猼訑所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他會進入這個狀態是因為有人動了手腳。
在距離水潭十數里的位置,停著一輛皮卡,皮卡的邊上是兩個人,兩個男人。
“憐,你的媚術......似乎是又長進了不少。”穿著粗布衣的男人站在皮卡旁,身邊的是那個和裴稚見了面的男人。
也就是這個男人,竟是直言要畢方之血。
“嗯哼,杜京墨,你想說什麼?”魏憐右手一抬,手指插在他的捲髮中,對著杜京墨露出他的小虎牙。
“沒什麼,就是,我喜歡你。”杜京墨本來還想調戲一下魏憐,問問他這媚術怎麼就進步那麼快,是和誰練過了不成?只是沒想到這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魏憐嘴上卻是厲害得緊,一個抬頭就讓杜京墨胡了言亂了語。
誰讓這魏憐竟是如此該死的美豔!
“嘿嘿,我也喜歡你呢!”魏憐得意一笑,湊到杜京墨身邊“啵唧”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