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他們都已經進去了,我們不跟上嗎?”偷天老人看了一眼大羿,手裡卻是不急不慢地捲上一卷菸葉。
“這不是該問你麼?”大羿沒有這麼容易進到這個老狐狸的套子裡,在一旁悶聲擦拭著箭囊裡的羽箭。
十一支,比之前少上一隻。
但那一支還沒有訊息。
“就按照之前說好的,你拿生命之首,軒轅劍歸我。”偷天老人吐出一口煙,看著煙氣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荒蕪之門開了,荒蕪之地就不再只是荒蕪之地了。
“我還要那小子的命。”
...
“你殺他做什麼?後卿是後卿,嬴勾是嬴勾,雖然都是同源,但你若是殺了那小子,人族定會傾盡全族之力追殺你!你可想過後果?”短暫的沉默後,偷天老人取下唇邊的菸捲,嘴唇有些乾裂。
他知道為什麼大羿要殺柳明凡,只是因為他體內的後卿之魂而已。
當年的嬴勾實在是被他記恨上了。
“兩個一樣的貨色,為什麼殺不得?”大羿沒有因為偷天老人的寥寥幾句話就放過了柳明凡,手裡的羽箭閃著冰冷的光。
就像死亡一樣。
“他,必須死。至於人族去從,與我無關,我已經為人族付出足夠多了。”
“你就非要殺他麼?”偷天老人愁悶地吐出一口煙氣,嘆了口氣,“哎,那就做了棄子罷。你殺他可以,但必須是在我離開之後我不想因為你被牽連。”
一切對他而言都不過是棋子罷了,棄之與否,全看值與不值。
“行。”大羿沒有反對偷天老人,就這麼接受了這個決定。
兩個人的決議,就斷了柳明凡的生死。
起身。
離開。
......
......
“跟上!”修普諾斯回頭瞪了一眼塔納託斯,手裡多了一柄匕首。
精巧而鋒利。
“修普諾斯,等會兒遇到一個小姑娘的話,能不能先不要殺她?”
“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修普諾斯被塔納託斯的話驚到了,身為死神的塔納託斯,居然會對一條生命仁慈?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一定會把這個當成這幾千年來他聽見最離譜的笑話。
可是塔納託斯就是這麼說了,一字一句,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說,但是真的,求你了哥哥,放過她吧!”
這還是兩千年來修普諾斯第一次聽見塔納託斯叫自己哥哥。
他以為他們的親情早就因為那一劍斷絕了。
“好吧。”就為了這一聲哥哥,他就得答應下來。
兩千年前的悲劇,他不想再上演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