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裡無聊時倒是給他跳過。
現在不是古代,沒什麼以舞相贈的情調,但此刻,他要看就讓他看吧,只要他不打擾我,他想怎麼看都行。
每個女孩都希望把自己最美最完整的樣子,留給自己最愛的情人吧。縱使我深知和王昭陽已經沒有可能,依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希望他忘記我,又希望他記得我,希望他漸漸不愛我,又希望他一直愛著我。
每一次旋轉,餘光瞟到悠然站在門口的他,掠過他欣賞的眼神,每當那個瞬間,我都心動而又心傷。
直到有學生找王昭陽說話,王昭陽被學生叫走,我依然旋轉落寞神傷。
停下腳步,王昭陽已經不在,我低頭摸了摸自己依然平攤的小腹,掉了一滴眼淚,對自己微笑一下,有什麼可怕呢,不過是忘記一個人,孕育一個新的生命。
我和陳飛揚的結晶。
甚至有時我會恍惚,甚至在自己無聊給孩子想名字的時候,試著把名字換成王姓,看念起來好不好聽。
我多希望,多希望我的孩子,可以管王昭陽叫爸爸。
每次想到這些的時候,我都會哭。
晚上和邵思偉在QQ上聊比賽事宜,他給我講都需要有哪些準備,正事聊完以後,我給邵思偉說起遊戲賬號被盜的事情。
那邊陳飛揚在修窗戶,這窗戶漏風,夏天還好,天氣就要轉涼了,一到晚上風聲呼呼,感覺隨時可能把窗戶刮掉一樣。
邵思偉對電腦瞭解比我多,根絕我說的情況,他建議我給電腦殺防毒。
掃描完畢,掃出來一個木馬,我看了修紗窗的陳飛揚一眼,然後把木馬程式打包發給邵思偉,讓他那邊幫我看看。
對於電腦,邵思偉懂得比我多,很快給我回復,“這木馬不是下載帶進來的,是有人種在你電腦裡的,這是日期。”
邵思偉截圖發給我一個日期,我動腦子想了想,在那段日期,我的電腦都發生過什麼。似乎就那兩天,重新裝的系統,是謝婷婷他老公過來給裝的。
一般裝完系統,都會防毒的,這事兒我沒攙和,如果真的防毒,能掃不出這個木馬來麼,也就是有人故意把木馬留下。
想想謝婷婷老公以前幹過的各種偷雞摸狗光榮事蹟,再想想陳飛揚的各種態度,看他背影一眼,我想我懂了。
今天修窗戶這活陳飛揚乾得很細,也沒弄出太大的動靜來。他個子高,輕而易舉就能碰到窗戶的最頂部,裝好紗窗以後,左右拉了拉,確定不再費勁,滿意地拍了拍手。
作為一個居家的男人,其實他也不錯,他能盡一個男人該盡的一切,在他眼裡,不該女人乾的粗活累活,讓一樣都不允許我做。
陳飛揚是個好人,我信。
但他觸碰了我的底線。
“好了。”他看著我說。我也看著他,目光抖動,我暗暗咬著自己的嘴唇,就這麼看著他。
陳飛揚微微皺眉,“怎麼了?”
我依然咬著嘴唇,眼淚自然地往下掉,憤怒地把電腦螢幕轉向他,我一字一字,“陳飛揚,你乾的好事兒。”
陳飛揚朝螢幕看一眼,走近一些才看明白,驀然撐大瞳孔,“小嫦,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我開始發飆,瞪著他,“陳飛揚,你居然盜我的號,你居然在自己家的電腦種木馬盜我的號,你查我?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
“不是,”陳飛揚著急了,情急下選擇推卸責任,“是謝婷婷他老公……”
“不是你同意他會這麼幹!”我吼,“號盜著了?想看的都看見了,你滿意了?你滿意了嗎!”
陳飛揚走近,想拉我,我當然得迴避開。
他低著頭,也不說話了,大約是在反省自己的惡性,半天憋出來一句“對不起”。
我不知道是心虛還是難過,只是覺得無法原諒,王昭陽留給我的那些話,如果陳飛揚看到了是怎樣的心情?
怪不得他那兩天心情不好,可是他明明可以選擇不看的,為什麼一定要扒開我的過去,我那一丁點的陽春白雪,我想珍藏的關於王昭陽的一點點回憶,此刻像是個被大庭廣眾扒了褲子的處女。
不被尊重,甚至在被嘲笑。
指著門口,我氣得渾身發抖,“滾,你現在就給我滾!”
陳飛揚滿臉認錯的態度,當然不打算就這麼滾。我點點頭,對,這是你家,這是你買的房子,“好,你不滾,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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