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玩兒著玩兒著,我隊友掉線了,就我一個人殺對面兩個。我還殺毛線啊,到處都是泡泡是炸彈,只能沒完沒了地跑。
然後王昭陽那個小人不動了,螢幕上出現他打的字,“躲,我幫你堵他。”
後來那貨被王昭陽堵死了,下線的時候罵了句“傻逼”。
我在這邊悶悶地樂,場面上能被炸光的障礙物都沒有了,就剩下我們倆光禿禿的小人兒了,一個紅色一個藍色的。
王昭陽的小人兒蹭蹭跑到我面前,圍著我打了幾個轉,我也就圍著他打轉。不知道我們倆玩兒啥呢,反正轉了半天。
快到時間了,王昭陽站在我旁邊停下,“來,炸我。”
我有點不忍心,但要到時間了,我還想贏,在他身邊放了個炸彈,站到另一邊,看著他被自己炸死。
心裡怎麼這麼高興。
玩兒了很久,再進一局的時候,王昭陽特地換了個地圖,進去以後讓我別動。然後他進去把障礙物炸光。螢幕上打字,“站過來,給你看個好玩兒的。”
我站到他指定的位置,他的小人兒圍著我打轉,速度那個快啊,蹭蹭地吐泡泡,愣是吐出來一個心形。
吐完最後一個泡泡,他就跑角落去了,然後那些泡泡齊刷刷炸了啊,我在中間被炸的金花四濺啊!
螢幕上:哈哈哈哈。
我:騙子,陰我!
玩兒遊戲我真不是他的對手,不管是技術還是心機。
其實我挺想停下來跟他說說話的,可是他忽然一句,“不玩了,睡覺了。”說走就走,連QQ頭像都跟著黑了。
我看著黑下去的頭像,很失落。
越是這樣,我每天下班越不著急回家,就等著他什麼時候找我。其實總共我們也就一起玩了三次,我很珍惜。他不跟我聊天,只當個玩伴,我不敢抱有其它的幻想。
只是每當他閒下來,用小人跟我在螢幕上打轉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好幸福。覺得那個藍色的小人,是紅色小人的歸屬。
謝婷婷的孩子還是打掉了,直到最後她乾哥也沒弄到錢,最後還是被家裡知道了。家裡拿錢讓她去做的。
這事兒以後,我對她乾哥的意見就相當的大,可是人家謝婷婷沒感覺,各種能體諒,我也不好說啥。
懷著這種大意見,我最近見他乾哥就渾身不痛快。謝婷婷打胎後一個星期,也就是八月多,很多同學都打包好東西要去上大學了。
和我們混的這幫痞子裡,也有個要走人的。幾個人跑到一海邊一山頭上,弄了箱啤酒,兩瓶一斤裝的二鍋頭,幾個小菜,在這裡喝了一頓。
謝婷婷這身體不能喝酒啊,可是她又跟乾哥鬧彆扭,想喝。我心情不好,我也想喝,我說:“那你別喝了,你想喝的,我都幫你喝了吧。等我多了,你好給我弄回網咖。”
謝婷婷說行。
後來我就喝多了,其實也沒多成什麼樣,就是暈,走路有點打漂,但至少是認識回去的路的。
至於他們送行說了什麼,我不關心。
我就是覺得我不開心,我不服。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大人喜歡問你一句話,“你長大有什麼理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