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箱裡拿了兩根火腿腸,轉身看見李拜天臥室裡有燈光,應該是檯燈或者床頭燈的光,門是虛掩著的,我只是好奇李拜天在不在家而已。
走進看一眼,李拜天趟在床上在睡覺,床頭櫃上好像有類似藥品的東西。
既然在睡覺,我就不打擾他了,關門走人,不留痕跡。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看見李拜天的車還停在停車場,他是不是生病了?從我去出差他就沒聯絡我,到我回來,他也沒點動靜,也太不關心我了。
算了不管他。
開完早會,李拜天一直沒在公司出現,我又專門打聽了下,好像從我出差的第四天開始,李拜天就有點不舒服的意思,在之後就沒來上班。
這事兒李唯和李總都沒怎麼關心,他不良記錄太多,沒人懷疑他是要死了還是怎麼滴。
中午我和秦夕在公司對面吃午飯,碰到了李拜天他姐夫的弟弟,正挽著個妞不知道從哪裡鬼混過來。姐夫的弟弟是秦夕的大學同學,也三十多了,到現在還沒成家呢,就玩兒啊玩兒。
和李拜天簡直志趣相投。
不過這兩個人關係不大好,屬於互相看不上眼的那種,而且李拜天還因為出軌的事情揍過他哥,這兩家親戚就沒有太多來往。
但都是玩兒花場的人,應該還算比較熟悉的。
飲料碰灑了,秦夕拿著紙巾順手幫我擦手,李拜天他姐夫的弟弟正好碰上這麼個場面,笑眯眯地說,“約會呢?”
這打招呼的方式,簡直和李拜天如出一轍。
秦夕大方自然會回應兩句,姐夫的弟弟看看我,問:“李拜天呢?”
熟悉這家的人都知道,李拜天身邊有個大紅人,就是我,在李唯包括李拜天爸爸面前都混得很好。
我態度有點冷淡,“不知道。”
姐夫弟弟識趣,看我們一眼,“行你們繼續約吧,我走了。”說著,拍了秦夕的肩膀一下,“等喜糖啊。”
我沒什麼反應,反正我不喜歡這人,玩兒姑娘的男人我都不喜歡,甭管他是不是和李拜天一樣,是個除了花心濫情以外,其實有一身優點的人,他和我沒關係,也無所謂我喜不喜歡他。
再到下午的時候,有人拿材料來讓我簽字,又提了句,“李總讓我問問您,知不知道小東家幹嘛去了。”
我琢磨出不對勁來了,下班回家以後,連狗都沒看,就直接去開李拜天的房門了。
李拜天在家,自己坐沙發上看電視呢,開著空調光著大腿。
我一開門,李拜天可能以為遭賊了,還是採花賊,急忙用毯子把自己的腿蓋住,我皺眉看他一眼,有點惱,“你怎麼回事兒,幾天沒去公司了,別的不關心,優優那事兒你總得問兩句吧。”
說著,我已經走到他身邊,李拜天虛弱地看我一眼,“唔,那事兒怎麼樣了?”
看著桌子上的藥膏,我問,“你生病了?”
李拜天懶懶看我一眼,“沒事兒,過敏。”
我急忙把李拜天的胳膊拉來看,又掀了他腿上的毯子。
他就只穿了條內褲,我一掀毯子,他急忙用手把自己的襠部捂住,弄得有臉上有點掛不住。
但先不關心這個問題了,李拜天確實生病了,胳膊上腿上起了些小紅點,隱隱有撓破的跡象。
想起他之前對我說過的話,我說:“怎麼,你也去貴州了?為哪個姑娘吧自己撓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