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來,又轉過身,正好和藍蒔蘿目光相對。
她今天也好仙好美,一襲銀白的長裙,外面罩著雪白的馬海毛毛衣,一條金色腰鏈自腰間垂墜而落,雙C標誌很是顯眼。付戰寒的黑色長款風衣裹在她窈窕的身上,和她的衣服構成對比,鮮明又和諧,愈加襯托的她瓜子臉上眉眼盈盈,渾身上下似有光暈籠罩。
藍蒔蘿看著裴飛煙,只是微微一點頭,昂首挺胸就要離開。
裴飛煙見狀,慌亂的心情突然消失了,她也挺起腰桿,優雅還禮。抬起腳步就要回祖先閣裡面去。
她的應對倒是出乎藍蒔蘿意料,哪怕裴飛煙哭鬧撒潑也好、自卑瑟縮也好,她都穩贏的。但是裴飛煙那麼雲淡風輕的一個行禮,竟把她襯托成了剛剛和男主人勾搭完的妾侍。
她忍不住開口:“我來這裡送年貨……叔叔阿姨留我吃了晚飯。戰寒哥哥最早放了筷子,我就出來叫他回去。”
“哦。”
裴飛煙只回答了一個字。
藍蒔蘿反而摸不清她底細了,不知道這丫頭腦子裡轉的什麼念頭,故意整理一下肩膀上披著的大衣,說:“原來戰寒哥哥來了這裡。他真的很關心你,還在裡面等著你回來。”
她亮晶晶的眼眸看著裴飛煙,裴飛煙知道,她在等。
等她問出付戰寒大衣的來歷,好讓她故意炫耀一番。
這種把戲,裴純十六歲時就開始對著她耍了,以前中二時期沒有腦子,每次都鬧起來,最後鬧得不歡而散。如今的她才不會那麼笨!
她笑了笑,說:“是啊。知道我沒有吃晚飯,還讓我先去吃飯再回來繼續幹。沒辦法,明天祭祀就要用到的地方,一百多個祖宗在上,要我們兩個合力才可以做完。”
不忍心讓藍蒔蘿失望,她故意看了那大衣一眼:“這裡風大,不穿夠衣服出來很容易著涼的。他把衣服借給你也好,反正這是為了做衛生特意穿出來的舊衣服。你往後記得還就行了。我們還要幹活,不送你了哈!”
藍蒔蘿被她不動聲色的一頓噎,頓時有些翻白眼的衝動。
顧忌著仙子的完美外形,總算沒有發作,只是嘴角的笑容就沒有再那麼優雅自然了。臉皮跳動了兩下,笑道:“好,我會記得的。”
高跟鞋咯噔咯噔,藍蒔蘿走的時候踩地板的力氣可比來時用力好多。
……
裴飛煙回到祖先閣裡,發現付戰寒已經把剩下的兩排靈位全都擦乾淨了,整個神龕上上下下煥然一新。
他站在神龕前,高大的背影比巍巍雪山還要**冷峻,散發著不容撼動的強大氣場。
女孩不知不覺放輕腳步。
付戰寒,那天我問你的軟肋是什麼,你不肯回答我。
那時候我雖然猜到,到底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如今已經確認了呢,就是藍蒔蘿吧。
她眼光的溫度太過燠熱,付戰寒什麼人,立刻感覺到了,轉身見到是她,鬆了口氣:“這麼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