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裴明德痛心疾首地說:“小煙,你竟然還好意思說出口!你還要臉不要!”
“小純回來都和我們說了,說你昨天的慶功宴上喝醉了,自己一個人跑了。酒店的監控電視看到你對路過的付少投懷送抱,還主動親人家,把人家帶上電梯……”
廖豔紅繪聲繪色地說著那些香豔片段,聽得在場幾個上年紀的長老臉色暈紅,乾咳不止。
“小煙,你好歹也是名門大小姐,怎麼可以這樣輕浮,像什麼樣子!再說了,你知道對方是誰嗎?是戰神集團總裁,付戰寒!你對他做了那種事,他不計較也就算了,如果他因此記恨了裴家,我們整個家族都要受你牽連!”
裴飛煙裝傻反問:“我和付戰寒睡了,佔便宜的是他,他憑什麼記恨我們家呀?”
廖豔紅被她問得語塞,怒羞成怒:“好啊,你還有臉辯駁!你以為付戰寒是什麼人!是你可以隨便碰的嗎?告訴你,人家伸出一個手指頭都能捏死你!”
她氣咻咻地霍然站起,對長老們說:“各位,你說要怎麼處罰這個不知羞恥的臭丫頭?!”
廖豔紅和裴純一樣,看裴飛煙不順眼很久了,難得有此機會,怎麼可能不把她打落十八層地獄,最好讓她身敗名裂,永遠都不能抬頭做人!
最後,長老們討論的結果是關裴飛煙一個月禁閉,然後裴明道出面,負責去找付戰寒道歉、說情!
這已經是看在裴明道如今是明道集團總裁的份上,從輕處罰了。
裴飛煙麻木地聽著,看著那一張張嘴巴開開合合,討論怎麼魚肉自己,好像與自己無關。到最後決議出來,他們送她去關禁閉的地方,裴明道憐惜地看了她一眼:“小煙,爸爸要以身作則,委屈你了。”
“我知道。”裴飛煙倔強地說,忍著下面越來越洶湧的暖流快步向裡面走。
門外忽然傳來一句:“請問這裡是裴飛煙小姐家裡嗎?”
還沒有散去的裴家人愕然,目光一下子聚焦到門口站著的穿著華貴考究的中年人身上,他花白頭髮,看起來和藹可親,像是管家一類人物。
“小姓辛,是付家的管家。”辛伯笑容不卑不亢,舉手投足帶著長年在大家族裡侵染的不凡氣派,“我奉我家先生之命,來拜訪裴家大小姐。”
話音未落,廖豔紅搶上前,滿臉諂媚的笑:“辛管家,裴家大小姐,可不是我家純純?”
辛伯看她像看空氣,直接越過廖豔紅,盯著裴明道:“裴家大小姐是不是名叫裴飛煙?”
裴明道一怔:“你來找小煙?”
“辛管家,你可不要搞錯了吧?”廖豔紅懷疑地說,“裴純才是清城出了名的第一名媛,又漂亮又多才多藝的,厲先生怎麼偏偏要找那個不爭氣的?”
“爭氣不爭氣我不清楚。不過確實這位小姐不是什麼名媛。”
辛伯面無表情地說著,腦海裡卻閃過付戰寒的原話:那丫頭挺有意思。
“我們先生說,他和裴小姐之間你情我願,水到渠成,希望裴家不要相信那些胡說八道的媒體而太過為難小姐。如今先生因為有要事無法分身,特意命我來表示歉意。他還說,等手頭公務一結束,馬上登門拜訪,商量結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