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飛煙昨晚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對於幫付戰寒退散過敵人的事更加忘得一乾二淨,她搞不清楚付戰寒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還心虛地認為被他吃過了的關係,連連推辭:“不用送了,謝謝……”
付戰寒墨眸一眯,又閃過狡黠光芒:“威爾斯酒店離市區有四十多公里,裴小姐昨晚運動得還不夠,還想要一早上練練馬拉松?”
一早上沒幾句話,就把裴飛煙噎得差點背過氣兩次。
靠,到底哪個不靠譜記者說,戰神集團總裁付戰寒惜字如金,行事穩重來著?
坐著戰神集團的公務用車回到了裴家,一路上裴飛煙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沒緩過勁來。
一旦緩過勁來,她就在想,新聞都出街了,怎麼向爸爸交代?怎麼向家族裡交代?嗚嗚……想啊想的,頭更疼了。
要命的是,也不是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的關係,小肚子傳來鈍鈍的疼,還有些暖暖的東西出來。
——沒錯,她在流血。
聽說,有些女孩第一次流血會很厲害的,難道她那麼不走運,竟然中了頭獎?
忐忑著把這個疑問發給自己的基蜜古古,“古古,我昨晚不小心睡了付戰寒。現在肚子疼得厲害,到底怎麼回事嘛。你是醫學生,求權威解答。【手動打滾】”
發完資訊,古古老半天沒回,裴家卻已經到了。
……
裴家的房子建好有五十年了,很舊也很氣派,好像童話裡的古堡,樓頂四角的小天使雕塑還是文物呢,這是裴飛煙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這一代當家人就是裴飛煙的爸爸裴明道。
明明工作日又是大白天,客廳卻坐了滿滿一屋子的人。裴明道臉色黑沉沉地,坐在正中央,旁邊是她的叔叔嬸嬸、家族裡的幾個老人。裴純坐在嬸嬸身邊一個小凳子上,見到裴飛煙走進來,臉上露出禮貌微笑:“說曹操,曹操到呢。”
眼底閃過的一抹不屑和嘚瑟,卻逃不過裴飛煙眼睛。
一看,就是當堂會審的氣勢。
裴飛菸頭皮發麻,兩腿發軟,肚子疼得又厲害。裴明道一記眼刀掃過來,她只好硬著頭皮來到客廳中間,團團行禮:“各位爺爺奶奶叔叔伯伯,我回來了。”
打完招呼想要沒事人地溜,被裴明道厲聲喝住:“站著!你好好說說,昨天晚上一夜沒有回來,幹什麼去了?!”
裴飛煙說:“我喝醉了,就在威爾斯酒店睡了一晚!”
裴明道還沒發話,嬸嬸廖豔紅問:“睡一晚是真的,問題是和誰睡啊?”
裴飛煙把心一橫,反正新聞都出來了,隱瞞著也沒有意義,就大聲說:“和付戰寒睡了!”
話一出口,驚起四座一片譁然!
她竟然直言不諱就承認和付戰寒睡了!裴家怎麼會有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