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個屁,這麼明顯的圈套,我花千樹會上當那就是二百五!想讓我主動投懷送抱麼?
她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了他:“休想碰我!我現在還能從你身上聞到那個女人的氣味,我膈應!”
夜放壓低了聲音,帶著哀怨:“我今日手指頭都沒有碰她一下。”
“鬼才信!“
“昨日裡那是我一時賭氣,故意想要惹你生氣,才那般親密。”
“故意?”花千樹一聲冷哼。
“付緩緩和謝娉婷去霓裳館尋你麻煩,你不求助本王,卻要讓花千依去找趙闊幫忙,花千樹,你不覺得,你也應當給本王一個解釋麼?”
花千樹一時語緘,尤其是被他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莫名竟然有些心虛。
“趙闊他懂這天眼通。”
“懂還被她們二人算計?”
“這不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麼,趙闊也沒有想到付緩緩會使迷幻香,一時間沒有提防而已。這個你也要計較麼?”
夜放堅實的手臂一撈,花千樹頓時便無所遁形:“那本王就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此事,我們另外算一筆帳。昨日竟敢那般揶揄我,說本王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本王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在了你的手上。花千樹,這筆賬咱們怎麼算?”
花千樹堅持嘴硬不討饒:“就只許你打翻了醋罈子傷人,就不許我逞口舌之快麼?昨日坐在你懷裡的,那是謝娉婷,我知道你是逢場作戲。但凡換個旁人,信不信我燒了你的王府?”
“我信,我自然信。儘管燒,只消留下這一張床就足夠了,本王以後就哪裡也不去,只在你的床上醉生夢死。”
“做夢!”花千樹斬釘截鐵:“你不跳進洗浴間的地龍池子裡褪下一層皮兒,休想碰我一下。”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麼?剛跟別人左擁右抱,轉身還想我上我的床?看你日後還敢拈花惹草不?
夜放見她執拗,恨得咬牙,果真女人不能輕易招惹,不是說“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嗎?這女人雖然身嬌體軟,楚楚可憐,但是脾氣上來,真能活活地把他一個大活人憋死。
躺在她的身邊,就連她的呼吸聲,都好像是一種折磨。
“不許喘氣!更不許喘粗氣。”他強硬地命令。
“為什麼?”花千樹的聲音軟軟糯糯,也生了鉤子。
夜放懊惱地輕哼:“熱!聽到你喘氣兒都熱得火燒火燎,我睡不著!”
花千樹側過身來,支著頭興味盎然地看他:“好久沒有給你講故事了,要不,我講故事給你聽?”
夜放心裡略有詫異,今日這小祖奶奶不是正在氣頭上麼?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竟然主動提出給自己講故事?
他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花千樹一眼。
花千樹狡黠一笑,便自顧開口:“今日給你講一個王八精背媳婦的故事。”
夜放聽到“王八”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感到,花千樹那是在拐著彎地罵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罵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