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憶辰點了點頭,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選擇信任你了,我們現在便入塔,開始挑戰。”
“祝你們好運!”冰淚保持著那假惺惺的笑容,說著違心的話語。
這一切自然都被夜憶辰看在眼裡,但雙方畢竟是敵非友,這種表現也是人之常情。
夜憶辰在啟程之前,交給了隨行的尚武堂弟子每人一枚傳信符,如果冰淚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他們便會立即向夜憶辰示警。有這些弟子在塔外牢牢盯住冰淚,夜憶辰並不擔心冰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夜憶辰此刻望向身後佇立的玄天與清凌二人,問道:“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要進入塔內了。”
玄天與清凌一齊頷首示意,玄天此時更是有些興奮地向夜憶辰傳音道:“這七日以來勤加汲取的知識,如今終於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於是三人便一齊從底層的入口進入到了塔內,正式開始了他們機關塔探險的旅程。
看著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入口處,冰淚面上突然浮現出一絲陰狠的神色。只見她將右臂抬起,輕輕一揮,入口處便多出了一道肉眼無法看到的透明屏障,將機關塔的入口完全封死,從此再沒有人可以從這個入口出入機關塔了。
冰淚心中竊笑道:“我發誓時只是說不會干擾你們,可沒說不會封鎖你們的後路,這下你們如果不能成功破解我為你們設下的重重陷阱,便別想從塔內逃出來了。可惜單憑你們三人的這點本事,想要將那些法陣與機關盡數突破是完全不可能的,真是遺憾啊!哈哈哈...”
在冰淚所處位置的數丈之外,一直關注著她一舉一動的數十名尚武堂弟子見
她抬起右臂揮了一揮,以為她要做出什麼反常舉動。然而半晌之後,卻什麼都未有發生。
這些尚武堂弟子雖然不會施展法術,但也並非對法術一竅不通,冰淚揮臂的動作看不出任何施法的跡象,空氣之中也感覺不到靈力的流動。
眾弟子不由紛紛鬆了口氣,心裡大都是同一個想法:“人家原來只是活動一下筋骨,我還以為她要施展什麼法術,真是虛驚一場。若是夜師兄他們剛進去就要接到我們的傳訊,那真可謂是無比煩心了。”
冰淚看著眾位弟子的表情,不禁蔑視地一笑,揚聲道:“諸位,若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你們身上是不是都攜帶著一個可以用來向塔內三人傳遞資訊的法器或是符咒?”
眾弟子聞言心下大駭,不由紛紛忖道:“我們又沒有將傳信符展示出來,她又是如何知曉的?難道她還有透視的能力不成?”
冰淚將雙手做了一個十字法印,用陰冷的聲音道:“夜憶辰在盆地內佈下的封靈陣我也會,並且效果絕不會弱於他佈下的那個。從現在開始,你們身上的一切符或是法器都不再有任何的用處。”
冰淚在十丈方圓之內展開了一個除了她自己不受影響之外,其他所有生靈或法器的靈力盡數遭到封禁的隱形結界。
這些可憐的尚武堂弟子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的傳信符便已經失靈,使他們瞬間失去了與塔內三人取得聯絡的手段,徹底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困境。
冰淚的面容上浮現出略微有些猙獰的笑意,對著那些驚惶失措的尚武堂弟子道:“不用擔心,也不必恐懼,我是不會對你們下殺手的,只是需要你們安靜一會兒而已。你們只要不反抗,就當是睡了一覺,我便不會傷害你們。”
“你想要做什麼便說出來,不要在這裡打啞謎。”一位膽量稍大的男弟子站出來,向冰淚質問道。
“你之前曾向天發誓,現在卻背棄誓言。如此表裡不一,讓我們如何能夠相信你?”另一位男弟子也附和道。
“哈哈哈...我要做什麼?自從我到這島上以來,目的始終就只有一個,那便是佔據這裡,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如今這等良機若是再錯過的話,我便真是一個十足的蠢人了。你們蓬萊目前最強的戰力已經被困在了塔內,一時半刻絕對出不來,此刻正是一舉攻下王城的絕佳機會。至於誓言,那純粹是無稽之談,我當初說過不會干擾進入塔內挑戰的三人,僅此而已,這個承諾我一定會兌現,但其他的我可沒有保證過。我勸你們這些蝦兵蟹將最好不要嘗試阻攔我,這裡可是我的地盤,若是不知好歹,到時候可沒有人能替你們收屍。”冰淚沉聲回應道。
“清凌女俠的猜想竟然成真了,冰淚現在果然想要趁他們在機關塔內的這段時間攻陷王城。以我們這點實力,絕不可能鬥得過她,現在傳信符又已經失靈,我們究竟應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