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你們對我一直以來無私的關懷,孩兒無以為報。此次出門歷練,孩兒一定會完成蛻變,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之人,平安歸來,絕不會辜負你們寄予我的厚望。”祁劍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信心。
祁雲飛哈哈大笑,讚許道:“說得好,不愧為我的兒子,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出發了。”
祁劍點了點頭,將木箱裡的護身符和錢袋拿了出來,貼身放好,又用父親事先為他準備好的草繩,將木箱綁在了身後。
隨後祁雲飛從馬廄中為祁劍牽出了一匹通體雪白的千里寶馬,向祁劍道:“從今日起,它便是你的坐騎了,它名作飛雪,在千里馬中都可說是極為稀有的品種,一日行一千二百里都絲毫感覺不到疲憊,最快時一日幾乎可以跑出兩千裡遠。以後它便交由你來照顧了。”
“多謝父親賜此良駒,孩兒一定會好生照顧。”祁劍連忙向父親道謝。
“上馬起程罷。”祁雲飛說出了這句正式象徵著離別的話語。
祁劍與父親母親一一擁抱後便翻身上馬,少年時便被父親專門訓練過騎馬技巧的他,對騎馬很是熟悉,在馬背上的一切動作都是駕輕就熟。
“父親,母親,孩兒出發了。你們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孩兒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祁劍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哽咽。
祁劍的母親此時突然開口問道:“劍兒,地圖帶了沒有?到時候若是迷了路,那可就麻煩了。”
祁劍答道:“自然帶了,這種事情孩兒一定不會忘記,母親不用擔心。”
“多加保重,早日歸來。”祁劍的母親用比兒子還要哽咽幾分的聲音,艱難地說出了這告別的八個字。
“一定會的,父親,母親,你們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孩兒出發了!”
說罷便策馬向北門方向奔去。祁劍在馬上回頭望向父母,卻發現母親的雙眼中蓄滿淚水。祁劍心中此刻充滿了愧疚之意,忖道:“若是母親知道我要前往南贍部洲,一定會受不了打擊,希望父親能為我好好地保守秘密,不要讓母親發現任何端倪。”
望著兒子的背影漸漸遠去,祁劍的母親抬手擦了擦眼角快要落下的淚水,以擔憂的口吻說道:“北俱蘆州距此地極為遙遠,也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
聞言祁雲飛心內一顫,忖道:“此番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欺騙於她,而且還是南北調換的大騙局。看來以後察看兒子的位置及動向時,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被她發現。若是讓她知道我竟然會騙她,那這家中恐怕是要永無寧日了。”
心中雖然似有驚濤駭浪,但祁雲飛嘴上卻依舊很是平靜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飛雪的腳力,路途的確是比較遙遠,但其實一個來回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祁劍的母親頷首表示認同,隨後便與祁雲飛分開,獨自回房間去了。
祁劍自北門騎馬出去之後,故意繞了個大圈才轉到南門外那個既是平日練功的所在,又是與朱顏首次相遇的地方。進入樹林中央的那片空地之後,祁劍便發現了朱顏絕美的倩影。
她此刻正獨自坐在草地上,百無聊賴地用一根枯樹枝逗弄著林間的小鳥。看到祁劍騎著馬到來,便扔下了手中的樹枝,“蹭”地一下跳了起來,口中抱怨道:“你做什麼去了?耽誤了這麼久?我在這裡已經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你若是再晚點過來,恐怕我都要睡著了。”
祁劍微笑著道:“你雖然喜歡睡覺,但卻絕不是因為懶惰,而是因為睡覺是你們白狐一族更有效地吸收天地靈氣的方法,我猜得沒錯罷。”
“的確很接近了,不過我們可不是睡覺,而是進入冥想的狀態。以冥想代替睡眠,可以更有效地進行修煉。” 朱顏解釋道。
祁劍頷首道:“這倒是和我們修行心法時‘入定’的狀態十分相似。”
“就是同一個行為,說法不一樣而已。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耽擱了這麼久?” 朱顏嗔道。
祁劍攤了攤手,道:“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我娘比較喜歡嘮叨,所以才耽誤了一點時間。小顏不會因此介意的,對罷。”
朱顏這時卻沒有回答祁劍的問題,而是皺了皺眉,以警惕的口吻向祁劍說道:“祁哥哥,你的身上好像有追蹤法陣的氣息。”
“什麼追蹤法陣?小顏你不要嚇我。”祁劍不由被朱顏突兀的話語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