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都覺得不忍了,極明顯的岑璽全身在顫抖,出來的聲音也帶著顫意:“它...它將我撲倒,撕碎我身上的衣服,我無論怎麼爭扎都被它死死壓在下面。”
“身長或身高以及體型描述下。”
“它能站起來走路,速度極快,身上長滿了毛,大概有你那麼高的個子,體型中等。”
忽然發現是我多慮了,雖然看起來岑璽的樣子很孱弱,也受到不小驚嚇,可她的冷靜與理智卻非常人能及,還準確地抓住了那怪物的特點。
我看古羲聽後若有所思,忍不住問:“那是什麼人?”
卻立即被岑璽提高音量厲聲否決:“那不是人,是怪物!”我噤若寒蟬地看著她,不明白為何她要如此強調,而古羲沉了聲道:“是人還是怪物等見了之後再作判斷,能起來就出發,留在這隻會增加隱患。”
這時岑璽的眼神中又露出悲意,盈盈看著古羲幽聲說:“你就當真無情到如此,連扶我起來都不願嗎?”
我沒有多餘地去想幫忙,而是往後退開了一步,而這一步卻被古羲狠盯了一眼。不過他目光劃過我耳就笑了,下一瞬伸手一拽岑璽的胳膊把人從地上給拉拔起來,卻是驀的一頓。
由於我就在旁邊,將他此刻的舉止與神色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一瞬我心有靈犀般地知道他在想什麼。目光滑落於岑璽的手腕,那處光裸的肌膚白皙之極,但卻少了一樣東西。
不過古羲沒有露出分毫異狀,也真如了岑璽的願將她給扶了起來。我看到岑璽在起身後就順勢靠在了他肩膀上,這時候情況不同也計較不來。
聳了聳肩也直起了身回走向何知許那處,明顯身後凌厲的目光尾隨而來,我學著某人牽了牽嘴角。不過走到這邊時我只對何知許低詢:“腿傷還能堅持嗎?”剛才回頭時就有見他幾度眉頭輕蹙,顯然是腿傷難忍而致。
但他仍然溫和地衝我笑了笑說:“沒什麼事,他說得是對的,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儘快離開為好。”我點了下頭,伸手將垂在他腕上的繩子又綁回我手腕,又看了看莊主見他神智清明也就放了心。
這次古羲倒沒有多說什麼,只冷掃了眼我們的手腕就背轉身往前走。沒走多久,我目力所及能看到前方又到分界點了,本想提醒古羲,卻看他停了下來。
待我們走近時,聽到他頭也不回地道:“再給你做一次選擇:心還是勇?”無疑這話是在對我而言,心代表的是表面看似安全實則卻迷失心智遁入心魔的上層,勇則代表暗伏了危機的下層。若在之前不知時我定然毫不遲疑就選擇了走上層,而這時我卻猶豫了,心魔幻象我已經領教,前次是有何知許的血氣給將我拉回來,萬一如古羲所說的拉不回來呢?
我環視身旁諸人,一咬牙道:“勇!”
古羲沉笑了聲說了四字:“心之所向。”
意思這是......正確選擇?但我看他抬腳時再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也能看到這幻層分介面?”古羲回眸,似笑非笑了道:“氣流浮動如此明顯,又何必要看?”
他在這般說時帶著獨屬於他的自傲,假如不曾接觸過他的人一定會認為太過狂妄,但我卻知道他並非口出狂言。記得當初在地下圍城時,當時也是身處幻陣之中,而且並無照明在周遭漆黑的情況下,他卻能如入無人之境般帶著我走在其中而全程都沒遭遇到任何危險。當眼睛看不見時,耳朵最是靈敏,並且就連我都能感受到明顯的氣流浮動。
所以這刻他說能感應到分界點處上下兩層的氣流浮動,我並不覺得有疑。倒是有個疑問剛開始忘記問了,他的意思是在我獨自回頭後即使生著氣也還不放心再回來找我,這一點其實讓我挺窩心的,但這個地方是回頭無岸的!那會我回頭走了才真實明白這道理,就是說即使他也立即回過頭來找我,其實也是不可能走進我所在的幻層。
既然如此,那他是怎麼尾隨著找到我附近來的?難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