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羲似笑非笑了問:“那要不要幫你聊一會呢?”秦舟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把手機揣進兜裡讓童英靠邊停車。我沒想到的是古羲竟然也跟著換座位到副駕駛座上去了,而讓童英與我坐在後排。
童英對他自然言聽計從,二話沒說坐在了我身側。以為已過傍晚下了高速就是為了找旅館停靠,沒想到開到天黑了也沒有在一家旅店門前停車。
我有些不明動向,不知道古羲是作何安排的。由於坐在後座,對前面的人可以都看到,本是目光向古羲看去,卻見謝澤在時不時地挪動著屁股,好像很煩躁似的。
自上車以來儘管車內沉悶,又在之前遭受秦舟的打壓,他都表現的很陰沉。沒有像現在這般浮躁過,而且看他過個一瞬就去看窗外。我的視線也轉向車窗外,樹影婆娑沒有路燈,黑沉夜幕下很難再分辨地形了。
忽然想到什麼,我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果然見訊號消失了。想了想,或許這就是古羲所要達到的目的。在明知羽隨時掌控我們行蹤的前提下,要想脫離他的視線,首先就得讓通訊工具失靈。假如是這樣,那麼我估計不會再上高速公路行駛了,現在走的這條路一定是古羲早前就與秦舟他們商量了規劃好的。
中途有再停過一次車,從車後備箱裡拿出水和食物充飢。這種長途不在服務區停靠,最不方便的是女人,即便是有先見之明沒喝多少水,但一天下來總歸會有尿意,早知道前一次服務站是唯一會進的地方就先去廁所一趟了。
童英與我,還有祝可三個女的只能結伴往較遠處的暗樹林裡走,這種情形難免尷尬,我很快就走了出來在路邊等。童英應該速度不慢,但是她留在了原地等祝可。
靜謐中蛙蟲鳴聲陣陣,祝可的尖叫聲來得很突兀,我被嚇了一跳。轉而就往裡衝進去,只見一個黑影正在彎著腰拉拽著什麼,心中一沉,怕不是祝可那蠱毒又發作吧。
可等我走近時卻驚愕的發現那個站著的人是祝可,反而是童英癱軟在地上。我連忙問:“怎麼回事?”祝可驚惶地回頭看我,指著樹上說:“有蛇,她被蛇咬了。”
我抬頭去看,卻因太黑什麼也看不見。
不去細究原因了,幫著祝可一同把童英給搬出了黑樹林到馬路上。我讓祝可去喊人,等她一走就先翻找童英受傷的傷口在哪,可等到祝可帶著秦舟走來也沒找到。
秦舟的手上拿著一手電筒,他先將童英照了照看她臉色發青,又朝樹林子裡照了下。隨後把手電筒遞給了我,然後彎腰去拉起童英將人給扛在了肩上,嘴裡嘀咕著埋怨:“你們女人真是麻煩,跑這黑嘎子地方小解能不遇到蛇蟲嗎?”
回走到車邊時,古羲正靠在車門邊抽著煙,而謝澤已經回到了座位上老實坐著。看著秦舟把人送進車後座上躺下,我給古羲解釋說是被蛇咬了,一下就致昏應當是很毒的蛇。
古羲不置可否,走到車後開啟後蓋,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了一隻醫用藥箱。只見他動作嫻熟地取出針管和藥劑,在快速調配完後就遞給了在車廂裡面的秦舟,我的角度依稀看到秦舟將針頭打進了童英的手臂。
這時聽到古羲吩咐:“前面找戶人家休息一晚再啟程。”
秦舟輕應了聲就把針管遞還給了古羲,隨後走至駕駛座上。由於後座要給童英躺著,我只得坐在了祝可身側,出了這事我忍不住傾身向前問:“這樣打一針就沒事了嗎?”
古羲回眸看了我一眼,答道:“打的是抗蛇毒血清。”
頓時心頭一鬆,抗蛇毒血清是專門針對蛇毒的一種抗體,會在快速之間中和掉人體內的毒素。看來在來之前這些可能會發生的意外都已經打算好了,所以古羲說此行需要準備呢。
車子又開了半小時發現前方有一農家樂的牌子,於是秦舟把車開上了那小道。只是開著開著就覺不對勁,路黑道窄且不說,怎麼看著前頭一點燈光都沒有,哪裡像是有農家樂的樣子。正在疑惑中突的古羲輕喝:“停車。”我的心頭一驚,秦舟也是一腳剎車踩到底。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秦舟身體往前探了探後苦笑著說:“這別怪我,按著路牌開進來的,哪裡知道會這樣?”
等到下車後才明白怎麼回事,秦舟竟然差點把車開進田裡去了!這條道是條死路,盡頭是菜田,因為天黑無光而看不清前路,若非古羲喊那一聲,估計這會整輛麵包車都開下去了,離了田埂不到半米的距離。
問題是道窄還沒法掉頭,只能旁人看好了讓秦舟在內倒車出去。
等回到大路上著實出一身的汗,再看那小道與這路口的指路牌,頓覺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