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蒲默默看著王鐔,王湔和李肅傑默然地站在王鐔身後,他們是真的不敢插嘴。就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張蒲對王鐔有著無限好奇,而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無限好奇,那就離這個女人淪陷在感情中不遠了。
王鐔只得無奈地說道:“好吧,肅傑,你帶著小張神醫他們去我們的醫療營。”
這次出征,王鐔帶了兩百人的醫療營,這兩百人,是王鐔在頨渾城中培養的,雖然他們不會什麼高深的東西,但是對於外傷包紮、消炎、麻醉都已經熟能生巧了。醫療紗布、草烏止血散還有蒙汗藥都是王鐔軍中必備的藥物。
李肅傑聽到了王鐔這句吩咐,直接就傻眼了,他是真沒想到王鐔這麼賊,將張蒲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他。
張蒲聽到王鐔的話,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了。
李肅傑側身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小張神醫,請。”
張蒲帶著自己的醫療營跟著李肅傑向大營內的醫療位置走去。
“都尉,您這樣,不太好吧?”王湔悄悄問道。
王鐔出聲回問道:“哪裡不好?現在是戰時,你覺得我是作為一個嚮導合適?還是做一個主將合適?”
王湔被問住了,不敢出聲多言。
王鐔大聲說道:“走吧,回箭樓上去,看看戰況如何。”
加上後勤士卒、醫療士卒,以及親衛營,王鐔現在手中兵力只有四千人有餘,要守住西大營並不容易。但好在他的戰備很充足,有足夠的床弩、單兵弩、步騎弓,還有足夠的火油。
王鐔接著下令道:“讓第三千人隊撤到主營,將第四、第五千人隊佈置在第二道寨牆,記住,不到迫不得已,就用弓弩、床弩給我招呼進攻的獯鬻人。”
“喏!”傳令兵迅速透過交通壕到第二道寨牆傳達命令。
而主營寨牆上,第二、第三千人隊則在主營寨牆進行修整和備戰。
在主營的營門前,王鐔專門部署了十幾架床弩,雖然王鐔一次性讓獯鬻人損失了上萬的熊奔軍步卒,但是這並不代表獯鬻人沒有重甲步卒了。王鐔這麼部署,就是擔心獯鬻人進攻營門的軍隊會接著用能夠防禦弓弩的重甲步卒,而這個時候就需要床弩來展現的威力了。
第一道寨牆著火燃燒並垮塌,帶走了足足一萬五千餘熊奔軍步卒,這個噩耗傳到獯鬻中軍大帳的時候,鬱射施和安憤怒之下將前來彙報的左當戶一刀砍死在了帳內。他憤怒地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將帳內的東西砍的一團糟。
在鬱射施和安在中軍帳內無能狂怒的時候,阿史那思源的帳內,各部族的首領歡聚一堂,只不過氣氛很是凝重,沒有歡聚的氛圍。
阿史那思源坐在上手,摩挲這手中金盃,杯中裝滿了雪白的馬奶酒。下面一個大部族的首領首先發言道:“昆邪王,這雍賊如此心狠手辣,兼之狡猾非常,我們這些部族要是都耗死在這裡,那我們來的意義是什麼?”
獯鬻人南下侵略的目的在於掠奪,掠奪女人、奴隸、糧食等等,他們對於自身的損失是極為重視的。如果南侵的損失大於收穫,他們的想法就從侵略如火變成了膽小如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