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耕黍看著自己的爹,說道:“爹,您這是?在酆鄗的時候,三皇子可是沒少向兒子打聽小妹的事情,您不打算讓小妹和皇室聯姻嗎?”
張松奇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長子,說道:“我和你母親沒透露過這種想法吧,你們是從哪生出的這種想法?”
張耕黍聽了自己父親的話,頓時心臟抽緊,頭冒冷汗,他頂著張松奇的逼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張松奇的眼神在盯視自己長子的時候逐漸變冷,他冷厲的聲音在張耕黍的耳邊響起:“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臨晉侯府不會同皇族聯姻,將你小妹嫁給皇子,更是不可能。你母親也是這個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宮中那幾位的意思?五皇子早兩年前就希望能娶蒲兒,他的母妃還特意將你母親找入宮中敘話,你母親已蒲兒年幼給擋了回去。三皇子又如何?即使他是我的親外甥,那又能怎麼樣?”
張耕黍爭辯道:“可是淑妃畢竟是您的親妹妹啊,三皇子同小妹,親上加親。”
張松奇冷厲地說道:“那又如何?太子大位已定,三皇子資質平庸,他以為將臨晉侯府綁上他的戰車,我們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看著自己長子訥訥無言,張松奇說道:“你要記住,自古以來最殘酷的鬥爭就是內鬥,皇室內鬥尤為殘酷。而家族內鬥,最終的結果,除了家族湮滅,就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張耕黍面色嚴肅,他知道這是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勸誡。每次父親這般說話,都是對自己的教導。他明白父親是讓他和三皇子保持距離,不要捲入皇室的內鬥中去。
他躬身行禮道:“兒子謹遵父親的教誨。”
張松奇接著說道:“告訴你弟弟,在臨河城給我消停些,不要搞七搞八的,尤其是和皇室的關係,給我保持距離。”
張耕黍一臉訥訥地說道:“爹,這耘菽的事情你也知道啊。”
張松奇一臉瞭然地說道:“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也要知道自己的兒女們都在幹什麼吧?怎麼,你有意見?”
張耕黍支支吾吾地說道:“不敢,不敢。”
張松奇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好好準備吧,即使王仲銘再厲害,想抵擋住十萬大軍還是很困難的。”v
王鐔並不知道廣牧城中對他的議論,他現在正在因為一撥人而焦頭爛額。看著眼前俏麗的張蒲,王鐔是真的頭疼啊。
王鐔一臉無奈地說道:“小張神醫啊,您來到這裡,是有何貴幹啊。”
這就有些睜眼睛說瞎話了,只要眼睛不瞎,就能夠看到張蒲身後揹著大包小包,扛著擔架的醫療營隊伍。
張蒲一臉神氣地說道:“怎麼,你看不出來嗎?我們是來給傷兵治療的。”
王鐔沒好氣地說道:“你是瘋了嗎?你沒看到外面那麼大的火嗎?這裡有多危險,侯爺怎麼不攔著你?”
張蒲俏皮地說道:“就是我父親讓我來的啊。”
王鐔無言了,這個張松奇,侯爺當久了吧,自己女兒的安危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