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翻幾張呢,就看到有一個照片上除了有腳印之外,還真就有一張模模糊糊的臉。
它純屬在地表上凸出來的,而且看架勢,在笑。
我有點被嚇住了,也扭頭看了看。我身後地表一切正常。我又來回翻著照片,想計算下,那處出現人臉的地表應該在哪裡。
我只有一個大概數,也特意返回去看看,很可惜,我沒找到啥。鐵驢一直隔遠瞧著我,發現我繞來繞去,只停留在一處地方不走,他有些不解,問我怎麼了?
我招手把他喊過來,說了剛才的情況。
鐵驢肯定不信,不過看了照片後,他也有點懵了,罵了句臥槽。
我心說你還臥槽呢?就算臥臥槽也不好使呀。我問他接下來咋辦的好,鐵驢上來一股倔脾氣,說這處人臉既然是在地上出現的,那我們就掘地看看,能有啥收穫沒?
正巧我們開來的野外吉普上有鐵鍬,鐵驢讓我等著,他翻過小山回去拿。
我真不想讓他走,畢竟這麼一來,我孤單了。我建議我倆一起回去,鐵驢也品出我啥意圖了,噓我一聲說,“你在這不走,就算是個地標,我回來也好認準地方。“
之後不等我回答,他嗖嗖往回趕。
我沒法子了。剩自己之後,我望著周圍環境,心裡壓力很大。
我總怕剛才的夢境還會出現,那神秘女子和人臉再次出來。我忍不住把大轉輪拿出來。
我這絕不是做做樣子,一旦出現怪異,我會毫不猶豫的把這裡面的五發子彈全射出去。
鐵驢並沒離開多久,沒到一支菸時間,他拎個鏟子回來了,可我卻覺得,他離開小半天了。
這次輪到鐵驢開工了,他讓我不用動,以我為圓心,用鏟子呼哧呼哧的挖起地來。
這裡本來就是沙地,鏟著很輕鬆。很快我附近成了坑坑窪窪的。
我也時刻留意著,其實到現在我有個想法,那人臉會不會是屍體的?這屍體本來被淺淺埋在地上,我剛才走路經過,不小心踩到他,讓他露了一把“臉“呢?
但這種猜測有些站不住腳。
過了好一會兒,鐵驢累了,停止剷土,他把鏟子戳到地裡,叉個腰不知道想啥呢。
我沒急著跟他說啥,想我倆都冷靜一下,琢磨個好原因出來。也不知道是趕巧還是咋的,突然地,有一股風從遠處吹過來。
這風很大,讓沙子和細塵都進我眼睛裡了。我不得不閉一會眼睛,等風過去。而更奇怪的是,我剛閉眼不久,立刻上來一股很強的睏意。
那股勁就好像說,我連續熬夜好幾天沒睡似的。我很警惕,心說邪門事還是出現了。
我也不怕迷眼睛了,睜開看鐵驢。鐵驢一定有跟我一樣的感受,此時他也看著我,還氣的唸叨句,說真他孃的憋屈。
我理解他的意思,我倆帶著這麼好的武器,可遇到的“危險”是無形的,想開槍自衛,都找不到放槍的地方。
我看鐵驢還想死磕,心說別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湊過去,拉著他說趕緊撤。
我倆互相攙扶著,又奔回小山。
這股風倒是停了,可等我們上了小山之後,發現睏意越來越大,而且都忍不住打晃了。
就從我這邊看,我幾乎瞅什麼東西都像枕頭。
鐵驢看著下山的路,給我鼓勁,說咱倆只要能平安下去,就算出了禁區了。
可他剛說完,倆眼想往上翻,明顯是要睡著的節奏。
我怕自己不做點啥就來不及了,對著他大腿又掐了一下,讓他迅速醒來。
鐵驢一哆嗦,回過神。
我問他,“驢哥,感覺咋樣?“
鐵驢說很爽,而且他也使勁掐了我一下。我發現這爺們用的勁又刁鑽又狠,我疼的一哆嗦。
鐵驢找個藉口,說我倆要互相打氣,不能睡著。我卻覺得,這頭驢是在報復我,我哪有他那麼大的睏意啊?
就這樣,我倆互相掐著,踉踉蹌蹌的往山下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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