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是龍的鱗片?”葉晨道。
“嗯。”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兩隻眼睛直盯著葉晨,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又沒有你說的那個什麼龍鱗。”
葉晨受不了他這侵虐性的眼光,不自覺的朝後面退了幾步,這老者看他的眼神,就如被什麼猛獸盯著一般,本能的讓葉晨戒備起來。
老者見葉晨這舉動,不像是有所隱藏,不禁皺起了眉頭。
沒過一會兒,老者又一改剛才嚴肅的模樣,微笑著揮了揮手。
“罷了,你這小娃娃畢竟還小,不曾見過世面。等你以後有機會踏出這個村子,見識到外面的廣闊天地後就會明白我所說是何物了。”
“神經病,一驚一查德,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葉晨如釋重負,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對於葉晨的無理,老者只是一笑置之,從小葉晨就沒給他過什麼好臉色,他有這樣的舉動對老者而言也沒什麼奇怪的。
就這樣又過了兩三個月,葉晨一直待在家裡,閒來無事就幫映月磨磨黃豆,整理整理鋪子。
期間葉晨曾想跟公孫傲雪他們一樣出去闖蕩闖蕩,但江映月不知為何死活不同意,葉晨無奈只好作罷。
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十數個黑衣人趁著夜色悄悄潛進了小山村。
大雨聲掩蓋住了村子裡的犬吠聲。純樸的村民對此毫無察覺,即使有一兩個被狗叫聲驚醒的人都以為是雷聲驚了狗,沒覺得有一點兒的不尋常。
這十數個黑衣人直奔村頭,像是專門為了某個人而來。
正當他們來到葉晨家外時,他們停住了。他們圍成一圈,一番私語後兩個人去了後面,剩下的在一個人的帶領下慢慢的靠近大門。
突然,那帶頭的感覺到一絲殺氣,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只見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那人戴著斗笠,左手持劍。由於天空閃著驚雷,他們看不清他的樣貌,只看見他下巴處有一撮花白鬍子。
“有朋至遠方來,不亦說乎。各位朋友為何深夜至此,又為何要圍住這家人?”
來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驚雷一閃而過,他的身形在地面印了長長的一個影子。
帶頭的黑衣人見狀二話不說,只是一揮手,餘下的黑衣人便一擁而上,一下子就將那人給團團圍住。
隨著帶頭的黑衣人拔劍,其他的黑衣人立即攻向了那人。
那人站在人群之中,面對周圍朝他撲來的人,他沒有絲毫慌亂。他微微一閉眼,左手拇指輕輕一彈,長劍頓時脫鞘而去,劍柄瞬間便擊倒了他前方的一名黑衣人。
而後他一步跨出,右手握劍,隨著腳尖輕輕一旋,周圍的黑衣人頓時便停住了。整個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呵成。
一劍過後,他靜靜的站在那裡,那個剛剛被他用劍柄擊倒的人反應過來後雙手撐地,一臉驚恐的朝著他們帶頭的那裡後退。
只見那些衝上去的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慢慢倒下,那人一步步走向黑衣人的頭。帶頭的黑衣人也是驚慌不已,本能的後退著。
“你是誰?竟敢與修羅殿為敵,不想活了嗎?”
黑衣人的頭見事態不妙,搬出自己的後臺,企圖以此保命。
“修羅殿?林震天的人?”男子聞言道。
“沒錯,他是我們的殿主,你動了我們的人,就別想活命,識相的就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請罪。”
帶頭黑衣人見這個人有些遲疑,以為自己震住了他,語氣漸漸的變得囂張起來。
“哈哈哈哈。”來人聞言大笑,止住了了腳步。
“即使如此,那就回去帶個口信,這個小山村,不是他該染指的地方。”
“好,我一定帶到。”
黑衣人頭子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意思很明顯,今晚他死不了了。
他剛剛邁步準備離開,卻忽然覺得脖子一涼,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一股鮮血頓時便從頸部噴出,直到倒地他還死死地盯著這個人,不敢相信他竟會殺掉自己。
“帶話,一個人就夠了,只是我選的人,不是你。”
來人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臉從容的走到剩餘的那黑衣人面前,只是一個眼神,那人便慌不擇路的跑了。
見前面沒人了,這人收起了劍,朝著葉晨家後面走去。沒一會兒他便一手拖著一個死屍從巷子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