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可沒有咱們想象之中那般,對於方三兒這種絕色女子,他們可不在乎女人們經歷了多少個男人,歷史上那些有名氣的女人,哪個不是幾經輾轉,諸如陳圓圓之類的,即便是讓其他男人給羞辱了,男人們不也一樣對她們趨之若鶩?
經歷越是豐富的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就越大,無論是好的經歷還是壞的經歷,都會讓女人們帶著不一樣的味道,從而吸引那些用心不純的男人們。
所以方三兒到底承受了朱顯槐如何的羞辱,也就可想而知了。
李秘也不想在這方面糾結,畢竟是要揭方三兒的傷疤,這可不是甚麼好事。
問到這裡,方三兒也有些警惕起來,李秘也就沒有接著問下去,而是朝方三兒道:“你想不想離開這裡?”
方三兒聞言,不由愣了愣,快速點了點頭,而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彷彿都是活潑的精靈,即便不說話,也能準確地傳達她的心意,或許這就是這個女人的魅力所在了。
李秘也能夠體會得到,她之所以拼命點頭,是因為她確實厭倦了這個地方,她也向往外面的世界,而她接著又搖頭,是因為她與世隔絕太久,出去之後又該如何開始新的生活?
她已經老了,沒有了女人的資本,這一輩子除了伺奉男人,被男人糟蹋,她也沒有一技之長,即便能出去,她又如何生存?
她的人生遭遇卻是讓人同情,她是男權世界裡的犧牲品,充滿了悲情,讓人憐憫而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李秘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是想作為交換條件,幫她完成她想做而不能做或者不敢做的事情,以此來交換朱顯槐或者朱顯梡留下來的秘密。
李秘本以為她是被幽禁在這裡的,必定想著逃離這個地方,畢竟只要是活人,誰願意呆在這麼個鬼地方?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她確實是被幽禁於此,但她的心早已死去,離不離開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不過李秘並沒有放棄,繼而又朝她問道:“你還有沒有需要我幫你去做的事情?”
方三兒聞言,不由抬起頭來,抱著疑慮的眸光打量李秘。
李秘也知道,自己才初次見得方三兒,對於方三兒來說,被幽禁了這麼多年,想要信任一個陌生人,實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李秘便朝方三兒道:“方三兒,難道你還不明白麼,打從我們進來這裡之後,便註定了你的結局,一旦有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你便只有死路一條,我之所以這麼問你,想必你該知道,無論你信不信任我,能夠幫你做事的,也只有我了。”
方三兒露出難以置信的眸光來,但很快黯淡了下來,嘴唇翕動了許久,竟是開口了!
“我知道……他們一定會殺了我……”
李秘只是短暫驚愕,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似方三兒這樣的絕色沒人,朱顯槐又怎捨得割她的舌頭!
再者說了,無論是朱顯槐還是朱顯梡,若他們留下秘密,交給方三兒,自是希望有朝一日,方三兒能夠將秘密傳下去,也不會割掉她的舌頭。
李秘也是先入為主,見得其他人都被割了舌頭,便以為方三兒也被割了舌,此時方三兒開口,他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了。
而方三兒也知道李秘並沒有恐嚇他,這鬼地方的人時常受到欺負,王府的人早已不將他們當人來看。
若讓人發現李秘等人來過這裡,必然有人來查問,到時候她的身份就會暴露,而暴露了身份的她,又如何能夠繼續存活下去?
她的一句話,也暴露了她的心思,其實她一直都在警惕,一直都害怕有人來殺她。
如果不是心中有秘密,又何必擔心別人來殺她?
念及此處,她終於咬了咬牙,許是太久沒有開口說話,她的口音也有些生硬,充滿了歲月的痕跡,朝李秘道。
“你保我出去,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但你必須先把我的兒子救出來,讓我孃兒倆安全逃離武昌!”
“你的兒子?”李秘也不由驚詫,不過想了想,便也就釋然,朝她問道:“是朱顯槐的?”
方三兒咬牙切齒,眼中滿是仇恨,但還是朝李秘搖頭道:“不是,朱顯槐雖然做下了禽獸之事,但孩子卻是朱顯梡的。”
她的眼中充滿了仇恨,但語氣卻很平和,曾經的屈辱,在此時的她看來,都變得那般的稀鬆平常,彷彿被欺負慣了,她對自己的清白也都看開了,只要心靈是乾淨的,身子如何被糟踐,她也權當是被野狗給舔了。
李秘聞言,也是心頭大喜,朝她問道:“那孩子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