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又老了一歲了。”
那張美豔的面容頓時轉變,註定明日學府大比某人要腫的跟豬頭一樣出現。
其間莫修緣悄悄來過,沒有進門,只是看了一眼便離去了,七才詫異的問道:“少爺,為什麼不進去。”
“人多。”莫修緣只是輕吐了兩字,七才卻是明顯看到對方的身形都有些不自然,也許除了他再沒有人會相訊號稱天道之子的莫修緣竟然會害怕與人交往,可這十幾年來,若說誰能夠靠近莫修緣,除了七才,蘇問是唯一一個。
天才註定孤獨,只因為有資格站在他身旁的人寥寥無幾,可這種資格從來不是他說的算的,就好比凌天宮就應該被人敬仰,這是從孩童出生以來就被告知的事情,不要問,問就是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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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各地還沉浸在居家歡樂之際,京都的百姓就又要迎來一大盛事,一年一次的學府大比總是開年的重頭戲,而這一次更為隆重,因為有凌天宮賜下的三枚神符,而且往年總是佔據第一弟子之名的荊川不會參加此次大比,再加上橫院重開,都意味著這次大比更為激烈。
京都各處賭場的盤口早在半月前就已經開啟,由於荊川退出,甲首熱門落到了常佑房和莫修緣的身上,儘管莫修緣名聲響亮,但常佑房也是年少成名,而且更是早早邁入立塵中境,又身具問道榜第二十五位神通,甚至比莫修緣還要被看好。
各大盤口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縱院弟子,穆晴梔、杜一辰等人也都在列,唯一獨樹一幟的便是蘇問,若不是在其身上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之事,只憑開靈上境的修為根本不夠看,以至於有關蘇問的盤口賠率都高的駭人,差不多是你拿出五十兩銀子買蘇問奪得甲首,若是贏了,就夠在城東買一處宅子。
不過還有兩處賭場,所有蘇問盤口比例幾乎是與其他家對調過來,一度讓人以為是不是東家腦子出了問題,可盤口一直開到今日仍是隻增不減,這才知曉賭場的東家就是蘇問,擺明是要賠本賺吆喝,於是乎忍了半個月的賭徒滿含著感恩的淚水,恨不得傾家蕩產壓蘇問輸,以至於再有人提起蘇問時,除了這半年來津津樂道的那些壯舉,任誰都會忍不住豎起大拇哥,由衷的道一聲。
“蘇問,他是個偉人。”
“掌櫃的,你也就剩下這幾日的好名聲了,以後京都的嬰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都會是,蘇問你個王八蛋。”沈半城偷笑的看著賬本上一筆一筆的銀錢,顯然這種靠敗壞名聲賺錢的手段,蘇問是絕對做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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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新規矩。”蘇問驚聲問道。
風休點了點頭,輕聲道:“誰也沒想到橫院會重新開啟,所以規矩都是府主新定下的,文試武試,三人一組,而且必須是同一院才行。”
“以往我們倒是都沒在意過學府大比,只是文試的話我們也能找出三人來,不過武試似乎除了小師弟,師兄們都愛莫能助,要不武試就放棄好了,師兄們還是有信心一爭文試前三,雖然得不到凌天宮的神符,但也有朝廷頒佈的榮耀,也能換到好一筆經費。”孔城笑道,其實他們幾個並不在意大比的結果,無非是陪著小師弟去熱鬧熱鬧。
“府主他老人家這是誠心耍我,橫院除了我還有修士嗎?”蘇問氣不打一處來。
風休似笑非笑的望向那扇嶄新的大紅門,不以為然的說道:“誰說只你一個,身為橫院教習,只教你一人實在有些大材小用,安心了,昨天我才看到聖女大人扯著府主的鬍子臭罵。”
正說著紅門緩緩推開,只見兩道同樣身著橫院衣袍的弟子邁步走入,一人是縱院的武痴錢森,另一人蘇問也有印象,學府入試時,唯一一個敢於莫修緣爭奪天元之位的那名兵部少年——柳化顏。
“很好,人都到齊了,孔城,文試那邊我就不上心了,總之一句話,前三里面沒有橫院的人,你那些茶具我統統給你扔到湖裡去。”
風休朗聲說道。
“盡力而為。”孔城雖然謙虛,可臉上寫滿的鬥志,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這些年橫院被人看低的閒言碎語幾乎都在他們幾人身上,以往不想爭,但自從聽了小師弟茶與茶壺的比喻之後,思緒萬千,既然找不出不對之處,那便要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