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你知道嗎?我住的客棧都快讓人把門房擠垮了,真是太瘋狂了,我王冉亮這輩子沒有這麼風光過,光是緋色官服的大官今天就看到三個,還有好多宗門長老都來祝賀,師父今天只是賠笑臉,都笑的臉皮抽筋。”小傢伙有模有樣的學著,無論如何他都是今天為北魏守住最後一絲顏面的英雄,學府入試按道理仍然屬於禮部範疇,有官員前來禮問也和規矩,至於那些宗門長老,想必都是想借此機會和王冉亮搭上線,畢竟從此以後對方所在的宗門也算是在二流之中站穩了頭名的腳跟,朝廷明裡暗裡少不了的扶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今朝兩場大戲,都不少見,如果不是譚君子一早就被李居承接入府中,想必架勢只多不少。
黃月華緊跟著走來,臉頰被燭火映照的更加通紅,尤其是看到對方臉上依稀可見的掌印,慌張的神情更顯可愛,“今日之事多謝蘇兄,日後自當報答。”
“好說,我家蘇問正缺個服侍的大丫鬟,你若真有心我就替她收下你了。”胡仙草突然站起身,論相貌比起黃月華仍要好出許多,尤其多了從少女蛻變出的風姿和妖嬈的身段,莫說是男人,就算同樣姿容上佳的黃月華都愣住了,許久沒有答話,卻發現對方的目光始終停在自己身上,就好像要深挖出什麼東西來,這才慌忙問道。
“請問這位姑娘是。”
“這家的女主人。”胡仙草當仁不讓的說道,站直的身姿後胸前更顯飽滿,臉上的笑意不溫不慍,端的是落落大方,可惜只有女人最聽的懂這其中的尖銳。
黃月華畢竟是東晉名將之後,縱然性子生的慢熱,卻不是逆來順受的怕事之人,從第二場武試就看得出,這女子其實骨子裡藏著的是如她父親一般的堅韌和倔強,面對胡仙草的莫名刁難,本就壓抑的心情徹底釋放了出來。
“與蘇兄的恩德比起,做個丫鬟算得了什麼,只要蘇兄不嫌棄,我明日便來。”
蘇問不覺吸了口涼氣,有些看不明白這兩人怎的才見面就較起勁兒來了,但他唯一清楚的不管結果如何,最後吃虧的都是他。
“何必等到明日,今晚就別走了吧!”胡仙草到底是江湖中人,說起這些糙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臉上的真誠絲毫不減,可偏偏這種露骨的言行卻是黃月華這種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的死穴,好不容易提起的氣勢就被這一句話散了功。
“好了,她跟你說笑吶!你不必當真。”蘇問連忙打著圓場,他可知道這女子的性子,萬一逼急了真有可能不管不顧,他可不想後半個月整個大腿內側都是烏青一片。
胡仙草得意的一笑,端莊的坐回椅子上不再說話。
王冉亮悄悄給蘇問豎了個大拇指,輕聲說道:“蘇哥真是好福氣,有這麼漂亮一位嫂嫂,難怪今日做出那種姿勢都淡定自若,厲害。”
“咳咳,吃飯了嗎?要不一起吃點。”蘇問一陣猛烈的咳嗽,連忙甩開話題,對方一句話就讓氣氛微妙異常,兩個人登時變了臉色,一人是火辣辣的羞澀,另一人卻是冰冷冷的寒意。
好在兩人只是稍微叨擾片刻,最終黃月華是面紅耳赤的奪路而逃,王冉亮卻是戀戀不捨的,很是羨慕對方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飯,更是羨慕蘇哥有一位如此驚豔而又關心他的紅顏,飯桌上總看到兩人時不時就親近的貼在一起,對方還很細心的幫其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至於為何今晚蘇哥流了那麼多汗,也許是天太熱了吧!
眾人走後,蘇問欲哭無淚的揉搓著青紫的大腿,委屈地蹲在角落裡。
胡仙草翹著腿靠在椅背上,慵懶的目光中帶著貓護食一樣的侵略性,冷冷說道:“才一天不到,人家就願意給你當暖床丫鬟,蘇問,你好手段!是什麼姿勢那麼管用,也讓我看看唄。”
“那小子胡說八道的也信,你也是,人家就是來道個謝,你非說些那麼難聽的話,日後見面了多尷尬。”
“不見面最好。”胡仙草嬌聲說到,面無表情的起身朝院外走去,在走過蘇問身旁時掃了眼對方臉上那枚掌印,得意的翹著嘴,本就是故意要給黃月華難堪。
蘇問只有本姑娘打得,其他女人碰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