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大喝一聲,飛身入場,與那名壯漢對轟一拳,整個身軀如同被一輛疾馳的馬車撞擊一般倒飛出去,撞在一間草舍中,本就破爛不堪的草舍,直接被蘇問砸成了廢墟。
“牛叔,你咋下這麼狠的手。”小姑娘一下子慌了神,出聲呵斥道。
那名壯漢無奈的摸了摸碩大的腦袋,憨笑著說道:“我咋能想到他這麼差勁還敢衝過來。”
小姑娘連忙跑到廢墟中把蘇問扒拉出來,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牛叔太粗魯了,你沒事吧!”
蘇問被那一拳打的頭昏腦脹,此刻又被這個小丫頭這麼一問,更是有些不明所以,連忙爬起身來,推開數步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打人。”
小丫頭連忙搖頭說道:“不,不是我們要打人,只是我想進去,他們不讓我進去,所以牛叔就教育了他們一下。”
蘇問聽的腦袋又是一陣嗡鳴,這算哪門子道理,你當這是你家後院想進就進啊!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不讓你進,你就更不該硬闖才是,真的是,誰家的小孩,這麼沒有教養。”
“啊?是這樣的嗎?那真是太對不起了,對了,我叫小仙芝,你叫什麼。”小姑娘像是沒有聽懂對方話中的不滿,反倒是十分友善的說道。
“大蘑菇。”蘇問隨口打了一句,揉搓著疼痛的肩膀,將散落一地的藥材重新裝回揹簍裡交到胡仙草的手中,“你要的草藥都在這裡了。”
“那個小子,把水和木桶抬進屋裡來。”胡仙草指著七才,命令的口氣從斗笠面紗下傳出。
七才雖然臉上帶著不情願,可還是隻能照做,小仙芝連忙跟了過去,嘴裡嚷嚷著,“我也要進去。”
“不可能,在我行醫救人的過程中,只能我一人。”胡仙草伸手攔住對方,似乎不管對誰,她都是那副冰冷的語氣。
“算了丫頭,咱們也不急這一時,等等吧!”牛叔輕撫著小仙芝的青絲,慈愛的說到。
“那好吧!”小仙芝失落的退了回來。
蘇問看著對方又是木桶又是藥草的,解穴用得著這麼麻煩嗎?不解的問道:“胡姐姐,你這是打算怎麼醫治七貴。”
“藥浴。”淡淡的兩個字從胡仙草口中飄出。
“你確定要一個人嗎?”蘇問連忙說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說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不錯,可始終用黑紗遮住面孔,難道樣貌奇醜,若真是這樣,七貴可就危險了。
胡仙草根本沒有理會對方這種滿含深意的問話,將房門猛的一關,冰冷的聲音隔著門窗都讓人身體一顫,“如果你不想你兄弟死的更快些,最好把腦袋想的東西都給我忘掉,還有,如果在我治病途中,你們敢闖進來的話,我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蘇問聽的倒吸一口涼氣,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禱著,“七貴啊!不是少爺不仗義,實在是這女魔頭太兇悍了,你的命都在她手裡,放心這事我鐵定不會告訴巧巧的。”
就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王明淵朝他輕笑道:“看不出來,敢和青蝠門大長老正面交鋒的人,竟然會畏懼一個女子,蘇問,我真是有些好奇你那些傳聞是不是都是道聽途說的。”
大鬧一氣宗,孤身入青鋒郡,將滄州毒瘤古大年就地正法,如果再加上這次重創青蝠門,真可謂是把滄州的江湖廟堂掀了個底朝天。
“王明淵,你還不回去見你夫人嗎?”蘇問冷不丁的提了一句,就像是抓住了對方的脈門一樣,頓時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跟她說,這三年我隱姓埋名,連家信都沒有寫過一封,實在是有負與她。”王明淵嘆了口氣,滿臉的惆悵。
蘇問抖了抖肩膀,也難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這般委屈的模樣,倒是很好奇對方究竟經歷了什麼,從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變成了一個粗俐的漢子,而且短短三年竟有開靈脩為,要真有這種淬鍊體魄的功法,那還不人人搶著學。
“那你這是來投奔我來了?好說,我現在可正是用人之際,不過我可不給工錢的。”蘇問滿臉堆笑,儼然一副奸商嘴臉,看的莫修緣都忍不住一個哆嗦。
“多好的一幅傷情畫面,偏偏被這小子一句話搞的不倫不類,有時候真是讓人恨不得痛打他一頓才好。”
七才連忙點頭附合,“少爺,你現在發現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