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只給你三天時間,抓不到殺害我弟子的兇手,老夫定要讓你嚐嚐我青蝠門萬蝠噬身之苦,我們走。”薛重大袖一揮,帶著三人離去。
趙力長舒一口氣,和這些江湖人打叫道還真是件膽戰心驚之事,少有半句不妥便是滅頂之災,不過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兩個多事的蒙面人,否則哪有這些麻煩事,只不過就在他自怨自艾之時,這一切的源頭卻又好死不死的找上了他。
“趙力,劉坡已經伏法,馬幫的匪首也已經處斬,此事到此為止,你可以把其他人放了。”穆夫人很滿意此刻的結果,從此以後祥和鎮誰還敢與自己找不自在,兒子的事情已經解決,既然陳長安不喜好她殺人,那就作罷,說到底她還是最在意那個男人。
只是你說的如此輕描淡寫,趙力卻是一肚子的怨氣,為了你所謂的臉面,老子不僅死了二十多個兄弟,現在連副官也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殺了,青蝠門的人還在找我要說法,你現在說放人,當真以為我是你呼來喝去的僕人嗎?
“穆夫人,該怎麼做本將自有安排,輪不到你一個婦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放肆,你區區一個副尉敢跟我這麼說話,我明日便啟程回三水郡去見乾爹,你若是還想要這身皮,就應該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穆夫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那副盛氣凌人當真是回到了二十年前。
趙力啐了一口血痰,瞪著那逐漸遠去的豐腴背影,“媽的,穆都司的乾女兒,說得好聽,還不是破鞋一隻,扔到床上就軟了身子,今晚便叫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圍觀眾人唏噓離去,七人死了六人,劉坡也被活捉,果然民不與官鬥,更不要和有權有勢的女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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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問將竇華一路帶回到破廟中,七才只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坐在一旁,莫修緣正給七貴搭脈,頓了頓手指,可以說情況不容樂觀。
“人救回來了。”
“先生,我這裡有位病人需要你醫治。”蘇問連忙將竇華帶到七貴身旁。
竇華雖說驚魂穩定,卻端著一身難尋的醫德,見到昏迷不醒的七貴,先將其餘煩心事放在一旁,手指搭脈,片刻後解開七貴的上衣,已經有小半個身子呈現黑紫狀,手指在那些穴位上輕輕點動了幾下,自言自語道。
“青蝠門的喪門釘,怪了,這手法有些古怪。”
“先生,情況怎麼樣。”蘇問焦急開口,饒是他也看得出七貴此刻情況糟糕,再加上對方一度緊皺的眉頭,心頭著實是火燒難耐。
竇華又檢視了兩處傷勢,輕捋著鬍鬚說道:“這毒我能解,但是這等封穴手法非我所能及,穴道閉塞,我最多能保他十日。”
“你什麼意思,劉坡說你能救他,只能保十日算什麼。”蘇問氣昏了,扯著對方的領口,生生提了起來,險些將滿是儒生氣質的竇華勒死。
“你冷靜點,我說過七貴中針的手法很奇特,需要對症下藥,可是人已經被你殺了,你再著急又能怎樣。”莫修緣趕忙救下竇華,將蘇問按倒在地。
蘇問癱坐在地上,懊悔的拍打著腦袋,聲音中竟是哭腔,“都怪我,都怪我,當時要是把他一起抓來就好了。”
竇華喘著粗氣,本就是個柔弱的普通人,要不是這些年在馬幫裡吃得苦不少,剛剛那一下,只怕沒個半晌都回不過來神。
“我救不了他,不過有人能救。”
“是誰?”
“從這裡往東過兩座山,那裡有一個茅廬,當初我們走馬的時候曾遭青蝠門暗算,便是茅廬的主人救了我們。”
蘇問猶如驚醒一般,看著對方,哪怕還有一線機會他都不願意放過,“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
“等等。”莫修緣起身攔住對方,神情嚴肅的說道:“劉坡和馬幫的人還在趙力手中,我知道你還有事情沒做完,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七貴交給我,至少別給自己留下心魔。”
蘇問猶豫了,看了眼地上的七貴,論睚眥必報他絕不比穆夫人差多少,更多的他也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又看了看莫修緣,一咬牙。
“好,今晚過後,我會追上來,七貴,就拜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