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嬌就任“平等女王”後,日夜操勞,分身乏術;本欲卸任掌門,將掌門位置重新交由羅峰掌管,羅峰拒絕了;一則是宗法不允,再則他與嶽嘯天的合體功法剛剛入門,離純熟還差一大塊,最少也得百年時光,不得已只能由雨嬌繼續兼任,日常事物由太上長老、王猛、馮楚末共同料理。
張嶽現在很少修煉,大多時間全部用來輔佐雨嬌,處理“平等修士軍”的內部事宜;一有時間就專研陣法的奧妙,樂此不疲,煉器、煉丹、煉符也少了很多,他的體術與八系氣池早已圓滿,本該結丹;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十成十的把握,但他本人可不這麼看。
扎木合說過,金丹是人生中最為重要的環節,遠勝築基,真正要面對人生中的第一次雷劫,金丹的強弱,關乎一生的修真生涯。
若想衝破化神,達到修真四境界;唯一的方法就是積累、經歷、經驗和磨難。
張嶽有青冊世界,自身不受心魔困擾,修真時間更是有四倍的加乘,但其自身骨齡,只有三十幾歲,再是天才也遠遠不夠。
張嶽動了遊歷的心思,沒等雨嬌表態,嶽嘯天就先炸了廟。
“什麼,你想外出遊歷,可以,這是好事兒,我們不攔你,可你得先把隱宗宗主的職責承擔起來,沒有下一代隱宗弟子之前,不得離開丫頭百步,否則你小子屁也別放一個。”
便宜師父端起架子,直接把張嶽給禁足了。
“無奈”之下,張嶽只得與雨嬌日夜奮戰,開始了“造人”大業。
倆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不停地耕作;終於在平等初年年底結下了一枚愛的成果。
十個月後,瓜熟蒂落,一個粉嫩的小童降落人間,這是張嶽雨嬌愛的結晶,張嶽取名張遠,取山高水遠之意。
這下可樂壞了太上長老和嶽嘯天、羅峰三人。羅峰還差些,畢竟有子有孫、子孫綿延。
太上長老嶽爽,和嶽嘯天都是追尋大道之人,無妻無子,尤其是嶽嘯天,對於兩個寶貝徒弟的孩子,那真是示若骨肉,一段時間不見,眼睛都是藍的。
經太上長老辨識,張遠同他爹一樣,也是八系全靈根。三個老頭兒激動地熱淚盈眶,多少年的期盼、等待,終於得到一個可以盡吸韓月精華的內門弟子、正統傳人。
三個老頭兒共同決定,張遠應是韓月明天希望之所在,必須從小培養,小心看護,以防他人有覬覦之心。
嶽嘯天與羅峰的合體術修煉,暫改為單獨修煉,每月由其中一人專職保護,待張遠四歲後,帶回宗門,由太上長老親自教導;對外則宣稱是宗門出於對掌門的安全保護。
這才有了剛開始時,嶽嘯天在樹蔭下發牢騷的一幕。
每到嶽嘯天輪班時,張嶽夫妻除餵奶和晚上睡覺時,能抱會兒孩子,平時嶽嘯天根本都沒松過手,搞得張嶽每次想親近會兒孩子,都被嶽老頭無情地趕走,彷彿是偷孩子的賊一般。
原因在於,就是張嶽起的名字,老頭兒嫌太土。可是取名是父親的權利,他也無可奈何,最後乾脆自己越俎代庖給孩子起了個小名“囡囡”。
這下可好,皆大歡喜,老頭子更是美得出鼻涕泡兒;自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逢人便開始吹噓:‘囡囡’是他起的名,逼著別人誇讚兩句,方才心足意滿。
望著窗外樹蔭下的祖孫倆,張嶽不由搖了搖頭,想起母親想報孫子的心願,與嶽老頭兒何其相似;自己真是愧對老人家的一番期盼。
張嶽又想起了遠在地球的另一位妻子,暗下決心一定要親手將她拯救回來;而且一定要快,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頭。
“囡囡”現在養成了一個壞習慣,每次必在懷中才能睡穩,稍一放下,便哭鬧不止,這就是民間所說的“棄懷”,有一次張嶽生氣,便在小屁股上拍了一把,正被嶽老頭兒看見,可把嶽老頭兒氣壞了,在張嶽的腚上踹了好腳還不解氣,最後還是雨嬌出面兒,搞了一桌子的小菜,才讓老頭兒消氣兒、熄火。
望著桌案前正在書寫文札的雨嬌,粉白玉頸上滲出幾滴汗水,張嶽輕輕移了過去,隨手抄起一把扇子,揮動起來。
“姐姐身兼兩職,有自己在,還能稍作分擔,自己一走,豈不是忙的修煉的時間都沒有?”張嶽矛盾無比,不知如何向姐姐辭行。
“‘囡囡’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