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師弟一失蹤,就是六年……”說到此處,曾全風恨聲道:“恐怕摩雲宗已經知曉了孟師弟失蹤之事,才敢如此咄咄逼人。”
三百年前,師尊尊為元嬰大成的大修士,五大宗門也要禮待,十六州派更只能仰真形觀鼻息。
縱使師尊離去之後,餘威也庇護了真形觀許久,又有小師弟孟浮生煉成元嬰,所以真形觀雖日漸式微,也仍是堅持了下來。
如今天瀑法會在即,孟師弟又忽然失蹤,真形觀忽然就到了風雨飄搖之時,卻由不得張,曾兩人不憂愁。
忽然,曾全風似乎想到什麼,抬首問道:“師兄,之前你不是啟用法器,給上宗去信了麼?難道上宗沒有訊息?”
張道人又是一嘆,沒有應答。
殿前陷入了一時的沉默,過了片刻,忽然傳來腳步之聲,兩人趕忙振作精神,沒過一會,便見一名年輕弟子穿過月門,見兩人在此處,趕忙小跑過來,行了一禮。
張道人撫著三縷長鬚,點了點頭。
曾全風卻擺了擺手,問道:“可有事情稟報?”
年輕弟子道:“稟掌門,曾師叔,山門外有一男一女,直言要見掌門。”
張道人心中疑惑,問道:“那二人是什麼來路?”
年輕弟子猶豫道:“弟子不知,不過那道人取了一枚信符,道掌門見了便知。”
曾全風皺眉道:“什麼信符,還不取出來。”
年輕弟子忙從袖中取出信符,不料張,曾二人一見,立即一震,連高人氣度都把持不住了,齊聲道:“師尊!”
年輕弟子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才平復下來,曾全風喜道:“是師尊信物,莫非是……咳咳。”
張道人道:“快請那二人進來,到前殿去,我稍後就到。”
弟子趕忙領命去了。
張道人理了理心緒,又整理了一番儀容,這才邁步往前殿而去,曾全風趕忙快步跟上,兩人到了殿前,又互相對視一眼,這才一前一後入內。
一入殿中,便見一名身披鶴氅的道人正背對兩人,負手立在殿中,似在欣賞壁上的仙尊降魔壁繪,身後還有一名姿容極美,膚滑如玉的女子隨侍。
聽得兩人腳步,那道人回過身來,只見其人青年模樣,丰神俊朗,儀度非凡,只一見面,便叫兩人心中生出讚歎之感,旋即卻是微微一怔。
張道人目中閃過一絲失望:此人怎得才金丹修為?
曾全風更是眉頭一皺,暗忖道:莫非不是上宗來人?
兩人對視一眼,這才一前一後迎去,那道人見兩人入得大殿,倒先笑了一笑,揖手道:“不知哪位是張掌門當面,貧道許莊,號曰道妙,有禮了。”
張道人吃了一驚,他是知曉太素正宗些許規矩的,忙回道:“原來是許師叔當面,貧道便是真形觀如今掌門,當不得師叔一禮。”
“這。”曾全風眉頭皺起,問道:“道友雖有信符為證,但如何證明與恩師是同代真傳呢?”
許莊也不著惱,沉吟道:“這個麼……不知此物你們可認得?”抬手之間,卻現出一柄純金小劍來,劍柄之上,正刻道妙二字,背刻許莊二字,正是真傳金劍。
此劍一出,曾全風頓時去了所有疑慮,忙躬身行禮道:“見過許師叔。”
許莊點了點頭,受了一禮,曾全風又按捺不住問道:“許師叔可是從上宗而來,不知可有師尊訊息?”
“正是。”許莊微微一笑,只道:“至於道辰師兄,他已經成就元神,如今接掌太素正宗,尊為掌教真人。”
“元神真人!”兩人皆是面容一震,曾全風喃喃道:“師尊終於成就元神,元神真人……也不知和洞天真人,究竟有什麼區別?”
“洞天真人?”許莊聽在耳中,卻若有所思,沒來得及細想,張道人便問道:“不知許師叔駕臨此界,可是師尊有什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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