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還沒有起床,南唐公就安公公來宣小逍遙侯緊急上殿。
“南唐公不是準了我三天的婚假嗎?這麼著急發生了什麼事情?”
“朝堂上已經吵翻了。西蜀詩仙司馬盼和北燕文宗孟文子一早就來到大殿,向南,唐宮上言,一致認為你就是一個宵小之徒,不僅無恥,而且有損斯文,無才無德,不能充任三月三詩會總裁……現在南唐公正處理這件事情……”
“他哪兒是在處理事情啊……讓你來找我,分明就是想甩鍋給我……”姬天雲苦笑道。
一邊說話,一邊穿上朝服,帶著一個包裹跟著安公公往外走。
走進南唐宮大殿,孟文子正大放厥詞。
“外臣覺得,小逍遙侯一部下流的《金瓶梅》,就足以讓他五馬分屍,更何況,聽說此人名聲不是太好……就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勝任三月三詩會總裁呢?”
姬天雲一邊拍著手,一邊往前走。
先放下包裹給南唐公行了禮,然後對司馬盼和孟文子拱了拱手,說道:“兩位前輩,我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請問兩位大人,看過鄙人的《金瓶梅》麼?”
司馬盼搖了搖頭說道:“這樣汙言穢語的東西,我且能夠觀閱?”
孟文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了七八遍……每一章都能夠定你數條大罪。”
“謝謝文宗的誇獎,文章寫到這樣的程度,能夠定小子大罪也算是挺好的了……哦,其實不管是潘金蓮還是李瓶兒,或者是書中的各個小女子,都是受苦受難之人……司馬盼大人,你認為呢?”
“我倒覺得,潘金蓮以勾引男人為樂而不自恥……至於李瓶兒之流嘛……不足論。”
“真是切中肯綮,點評入木三分。在這兒,小子在這兒在謝詩仙大人……不過……剛才文宗大人可說了……此文藏汙納垢不堪入目,可是據剛才詩仙的對話,詩仙大人可是熟悉的很啊,文宗大人是不是也把他當做枕邊書,每天都會仔細觀摩……都是男人嘛,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看看,文宗大人就比你誠實多了……”
朝堂上響起了一陣鬨笑。
姬天雲根本不管司馬盼的尷尬,從包裹裡取出一面銅鏡,先自己照了照,然後恭恭敬敬的捧給了司馬盼,繼續說道:“詩仙大人,你從這面銅鏡裡看到了什麼?”
“我自己。”
“這就對了。”說著話,今天雲接過鏡子,又從包裹裡拿出一張畫遞給了司馬盼說道:“這是一幅畫,詩仙大人看到了什麼?”
司馬盼看了兩眼那幅畫,只見一張赤裸裸的女子圖,瞬間就面紅耳赤,不淡定了。
“小逍遙侯是要把無恥進行到底嗎?”
“無恥?大人說的是什麼話?哈哈哈……對不起把畫拿顛倒了……”說著姬天雲變把畫倒了過來。
這時候呈現在司馬盼面前的就不是美女圖了,而是一個碩大的鼻子。
“這……”
姬天雲根本就不給司馬盼喘息的機會,嘴裡的話猶如機關槍一樣掃射了出來。
“古人云: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書為鏡,可以明得失。一本好書的標準是什麼?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也就是說,你本來是什麼人,就會看什麼樣的書就會看書中什麼樣的段落……剛才司馬盼大人從鏡子裡面看到了自己。同樣的《金瓶梅》也是這樣的一面鏡子,詩仙大人從裡邊只看到了男歡女愛,那麼說明在他眼裡和心裡就只有這些,而把真正的有意義的東西都拋到了腦後……”
此話一出,司馬盼大人瞬間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