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山和程老將軍的談話,晏錦和沈蒼蒼自然是一概不知。
此時,沈蒼蒼正坐在席位上,和薄如顏怒目對視。
兩個人,像是炸毛的貓似的,彼此都容不下對方。
晏錦私下捏了捏沈蒼蒼的手,也沒讓沈蒼蒼暫時緩過氣來。
方才,晏錦和沈蒼蒼入座後,薄如顏便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有些人當真是見不得世面,不過在是在宴席上坐了一會,便是滿頭大汗了!既然不適合這裡,應該早早的離去才是!何必像個癩蛤蟆似的,想要裝成天鵝!”
她說的隨意,落入沈蒼蒼的耳裡,卻不是滋味。
薄如顏的話,明顯是針對晏錦。
昔日,薄如顏也是這般,說晏錦的父親,容貌粗鄙,跟夜叉一樣。
沈蒼蒼那時忍了薄如顏,可不代表今日要忍下去……
於是,沈蒼蒼立即回了一句,“有些人總以為自己貌若天仙,實際上不過是個蛤蟆披了張皮,還自以為是,當真可笑!”
薄如顏立即大怒,她睜大了眼看著沈蒼蒼,“你……”
沈蒼蒼立即笑著看了過去,“十二小姐這是怎麼了?”
她裝傻,薄如顏也不敢和她大吵起來。
不過,從前的沈蒼蒼很少會說話如此刻薄。
薄如顏想,無非是沈蒼蒼跟晏錦學壞了,才會如此如此猙獰的一面。
“誰是蛤蟆,誰清楚!”薄如顏怒目看著沈蒼蒼,“有些人,有爹媽生,卻沒爹媽養,難怪如此沒有教養!”
沈蒼蒼氣的握緊雙拳,“那也比有些人明明是個大家閨秀,說話卻如髒的像是糞土一般!”
兩個人劍拔弩張,氣氛越來越怪異。
坐在上面的薄太后,也瞧見了下面的一幕。
她輕輕地咳嗽一聲,引的元定帝和薄如顏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元定帝有些不安的看著薄太后,眉眼裡全是擔憂,“母后,可是哪裡不舒服?”
“哀家沒事!”薄太后笑了笑,“怕是用了些果酒,有些醉了!”
元定帝見薄太后如此解釋,才鬆了一口氣,“若是母后身子不適,那麼兒臣便送母后回寢殿歇息!”
“不必了!”薄太后搖頭,只是輕聲地說,“別掃了皇帝的興,讓賢妃送哀家回去,便好!”
薄太后說完之後,便對側身對身邊的賢妃說,“賢妃,送哀家回去吧!”
賢妃立即站起來,笑著說,“好!”
元定帝見薄太后固執,也沒有再說什麼。
薄太后喜歡賢妃,而賢妃也的確生了一顆玲瓏的心,所以他只好點了點頭,囑咐賢妃好好照顧薄太后。
賢妃領了命,和薄太后從壽宴上悄然離席。
薄如顏本來氣勢囂張,當薄太后離開後,她像是瞬間洩了氣似的,方才那股神氣,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輕咬薄唇,狠狠地盯了沈蒼蒼一眼,沒有和沈蒼蒼再說下去。
晏錦又捏了捏沈蒼蒼的手,本來還想繼續惹薄如顏生氣的沈蒼蒼也選擇了閉嘴!
在壽宴上,的確不宜鬧的太難看。
兩個人鬥鬥嘴,便也算了……
這一頓壽宴,薄如顏和沈蒼蒼都有些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