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晏谷蘭還想辯解,但是看到重大夫似笑非笑的神色,便立即住了嘴。
重大夫搖了搖頭,“我曾以為陸大人的得意門生是個厲害的人物,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糊塗東西。後宅都如此不安寧,又怎麼能護好妻兒。像你們這種心腸歹毒,又喜歡玩小把戲的東西,若是我,早就把你們丟在郊外的莊子上,自生自滅了!哪能還能讓你們在宅子裡,害人!”
重大夫說完之後,季姨娘冷冷地抽了一口氣。
他居然連晏季常一起訓斥了。
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普通的大夫,哪裡能說出這樣的話。
而晏谷蘭,更是氣的臉一陣白一陣青,若不是要維持可憐的樣子,她肯定會大罵重大夫這個老匹夫。
重大夫看了一眼季姨娘和晏谷蘭後,才對身邊的晏錦恭謹地說,“對不住小姐,讓你看笑話了。我這一生最想成為幕僚,可如今卻還中了這些小把戲……晏四小姐的病,我是不願意瞧了!”
重大夫說的斬釘截鐵,一點也不容人反駁。
晏錦笑的純善,她微微頷首,“重大夫你是奉郡主的命送我回晏府的,也是老太太留你小住的。今兒的事情,是我們的不是……重大夫,對不住了!”
晏錦說的輕聲細語,本來惱怒的重大夫,卻怎麼也不能對晏錦生氣。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聲音裡帶了幾分無奈。
在沈家多年,他也不是不知道內宅的明爭暗鬥,可卻也沒遇見過如此卑鄙的人。重大夫當真是覺得頭疼,這件事情,等回沈家後,他必定要同沈硯山稟報……
重大夫剛想到了這裡,然後神色突然一頓。
一陣清風吹來,他似乎聞見了風中攜著淡淡的檀木香味。
這種香味和平日裡他聞到的不一樣……
重大夫開始打量晏錦,半響後才試探著問了一句,“小姐今兒帶了什麼鐲子?”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晏錦有些不解。
但是,晏錦還是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
在防風燈下,玉鐲發出瑩瑩柔和的光芒。
重大夫微微皺眉……
當晏錦抬起手的時候,那股香味更重了。
若是他沒記錯……重大夫想到這裡,似笑非笑的看著晏錦,過了一會才說,“這鐲子,當真是好看!”
晏錦雖然不解重大夫為何要說這句話,可她又隱隱約約覺得,和沈硯山有關。
不過晏錦還未來得及問話,便聽見了院外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然後朱媽媽的聲音響起,她說,“大爺,你怎麼站在院外,不進院子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