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黃頭軍軍營。
當看到作為軍使的郭琪嘴唇發紫地被送回來,門口執勤計程車兵連忙迎了上來,並幫忙一起把郭琪送回軍營軍使大帳。
“李將軍,軍使大人這是?”
看到郭琪的情況,旁邊的親兵連忙追問道,畢竟對方是跟著對方一起出去,結果回來的時候,軍使就成了這個樣子。
“趕快把吳大夫叫過來,老郭他中毒了!”李姓將軍把郭琪扶好讓其躺在床上,連忙吩咐道。
“中毒?軍使他。。。。”
“還愣著幹什麼,先去叫大夫!”李姓將軍生氣道。
“是!”
頓時營帳中一片忙碌,那些親兵也都手忙腳亂,只不過郭琪的情況只有營帳附近的親兵知道,暫時並沒向外公佈。
在一眾人的等待之中,一個大夫打扮的老者趕到營帳之中,看到床上躺著的郭琪,神色略有些凝重。
“軍使大人這是?”
“吳大夫,老郭他喝了毒酒,然後路上就一直這樣。”李姓將軍連忙說道。
“毒酒?”
聽到這個,吳大夫臉色微變,連忙抓起郭琪的手腕,把了一下脈,然後仔細看了看其的五官。經過半刻鐘的診斷,吳大夫頭上也冒著冷汗,不過皺著的眉頭卻是有所舒緩。
“軍使大人還有救,按照我開的藥,馬上去抓好,然後找一未出閣的女子,取其心頭血,得先讓軍使大人把毒血吐出來。”
“女子心頭血?”
旁邊的親兵聽到之後,也有些震驚,不禁有些遲疑,吳大夫則是解釋道,“這是我知道的一個偏方,配合一些藥,可以儘可能降低毒性,只要毒血吐了出來,人就沒有大礙。”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找!”李姓將軍大吼道,“不就是殺一個女子嗎?至於這麼猶豫,這個時候你們這些親兵還分不清到底孰輕孰重嗎?虧平時老郭對你們那麼好。”
“是!”
在李將軍的吩咐下,這些親兵當即行動起來。不到一刻鐘,一小碗心頭血就端到了營帳之中,至於這血怎麼來的,他們沒說,其他人也沒問。
吳大夫則是拿出銀針,在加上一些藥材,混著那一小碗鮮血順著郭琪的喉嚨灌了進去。沒過一會兒,昏睡中的郭琪突然翻起,來到床頭,開始嘔吐起來,吐了一地,不過卻是黑色的,還帶著濃濃的酒味。
吐完之後,郭琪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發白,不過比之前呈醬紫色好了很多,而且人也醒過來了。
“我這是哪兒?”
雖然郭琪醒來,不過人卻很虛弱,腦子也有點迷糊,畢竟這只是把大部分毒素逼了出來,身體裡依然殘留著不少毒素。這就需要後面慢慢調養,不過也好在郭琪的身體抵抗力較強,而那毒酒也不是劇毒,不然郭琪根本撐不到現在。
“這是在大營,你喝了毒酒,我趕忙把你送回來的。”李將軍說道。
“軍使大人,你怎麼會喝毒酒?”旁邊的親信很不解。
“是田令孜那個狗太監,老郭他只是為我們蜀軍在賞賜上面的不公而抱怨了兩句,沒想到那狗太監居然直接賜毒酒。而且還安排了禁軍在大殿守著,要是老郭不喝那杯毒酒,可能當場就會被那狗太監謀害。”李將軍氣憤地說道。
“什麼?本來朝廷的賞賜就不公平,憑什麼還不讓我們說?”
“對,我們都在保護朝廷,朝廷為什麼偏向諸衛,保衛長安的時候,諸衛打過什麼仗嗎?就是他們丟的長安,憑什麼賞賜只給他們,不給我們。”
“就是!”
“好了!”
郭琪用盡力氣大喊道,營帳中這才安靜下來,不過這一眾將領都看著他,臉上有擔憂,也有不滿,還有憤恨。
“老郭,你現在打算怎麼做?田令孜那狗太監顯然是想至你於死地,要是他知道你沒死,肯定會想其他辦法。”李將軍沉聲道。
聽到好友的話,郭琪不禁沉默,看了看捨命相救的好友,再看看了一眾手下,很快一個聲音,打破了安靜。
“大不了反了他孃的,朝廷如此不公,我們就推翻這個朝廷。”
“對,反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拼了。”
“好了!”郭琪大聲道,雖然他阻止了手下的煽風點火,但其臉上明顯有些意動,當即看向好友,“老李,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