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見過父親!”
赫連誠微微行禮,態度趕以前算是桀驁了不少。
這也很正常,赫連誠如今是盧龍軍節度使,能不桀驁嗎?
“來了就坐吧,你們兩個去服侍誠兒。”
赫連鐸抬頭看了一眼,便吩咐旁邊站立的兩個侍女。
“是!”
兩個侍女邁著倩步,來到赫連誠身邊,給其端茶倒水,動作十分小心。
“你帶了多少軍隊來?”赫連鐸問道。
“回父親,一共兩萬步騎。其中媯州奚人八千騎兵,武州五千步騎,孩兒本部親兵七千人。”赫連誠回道。
“劉仁恭呢?他沒有來嗎?”
赫連鐸把啃完羊肉的骨頭扔在盤子裡,也不擦手,便用油膩的大手在旁邊的侍女身上上下其手,很是愜意。
“回父親,劉副使率領一萬步騎作為先鋒,此時應該已經抵達了易州城附近。”赫連誠回答道。
“他現在這麼老實嗎?”對於劉仁恭,赫連鐸可是忌憚不已。
“父親威名在外,劉副使想來也是個識趣的人,自然不敢違背父親的命令。”赫連誠笑著道。
赫連誠其實開始也對劉仁恭很戒備,但是這幾年來,對方一直都很老實,反倒是做起商賈之事來了。
而且不時還給他進獻珍寶和各族女子,久而久之,他對劉仁恭就放鬆了戒備。
到現在,甚至在父親面前為劉仁恭開脫。
“為父帶了四萬步騎,加上你的三萬步騎,足以拿下義武軍了。希望王皓那個小兔崽子可以識趣點,直接開城投降,免得家破人亡!
來,吃了這些羊肉,明日,我們便兵發易州。”
說完,赫連鐸便哈哈大笑道。
想到自己可以掌握振武、盧龍和義武三大藩鎮,赫連鐸心裡都很高興,到時候就算是朝廷,也不敢過於逼迫自己。
。。。。。。
“陛下,該您了。”
長安,大明宮太液池旁。
鄭從讜正在催促李曄落子,原來兩人正在下圍棋。
李曄看了一下自己白棋的情況,思考了半天,最後才決定在把一枚白子落在邊角一處。
誰知他剛落下,鄭從讜便在另外一處放下一枚黑子,然後笑著看向李曄,“陛下,臣卻之不恭,這局是臣僥倖贏了。”
“不算,朕走錯了!”
李曄連忙把鄭從讜剛剛落下的那枚黑子拿起來還給對方,又把自己白子換在另外一個位置。
“陛下,棋盤規矩,下棋不悔啊!”鄭從讜有些著急。
“鄭國公,朕就是規矩,朕說能悔就能悔。”李曄擋住鄭從讜的手,下定了決心要悔棋。
“哎!”
鄭從讜也很無奈,只能接受了聖上的這步悔棋,然後看了一下棋局,繼續下著。
沒想到下了一會兒,又開始了。
“不對,這步棋不該這麼走,鄭國公你把你的黑子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