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強勁的轟鳴聲中,一架飛往巴黎的國際航班劃破夜空,消失在京城上方。
此行七人,李桉、張振、老宋等從港臺出發,周閏發不參加,過生日要陪老婆。
窗外夜色昏沉,許非開著小燈寫寫畫畫。
鞏麗眯了一會,懶懶睜眼,好奇問:“畫什麼呢?”
“我女兒,我想她的時候就畫個畫像。”
一個速寫本,上面一隻34歲的小姑娘,穿著兔子雨衣、雨靴,啪嗒啪嗒踩水坑玩。寥寥幾筆,生動活潑,三級美術師的功力盡顯無疑。
下面還有簽名:於往巴黎飛機上瞎扯,你女兒這麼大了?”
“我想象她長大的樣子不行麼?等她踩水的時候,我一定不罵她,陪她一起玩。”
許非露出老父親的慈愛。
“呵,她媽一定打死你倆。”
“那倒是,她媽現在就超級煩。”
他合上速寫本,問:“哎,你就沒想要個孩子?”
“30歲之前想,30歲之後沒衝動了,還是工作好。”
“那你現在這個,也不想要?”
“沒溝透過,等他提了再說。”
“溝通什麼呀?你們聊什麼呢?”
一隻腦袋忽然從隔壁伸過來,卻是章子儀的巴掌小臉。
“沒你事,睡覺去。”
“哦。”
章子儀又縮回去,蓋上毛毯繼續睡。
鞏麗瞧了她幾秒鐘,悄聲道:“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表面會裝,心裡夠狠。”
“你說她柏林登臺?”
“我當時莫名其妙你知道麼?還好不是我頒獎。想我第一次出國那叫個緊張,飯都不敢多吃,誰像她這麼衝?”
你好意思說人家?
前任位面之女,下任位面之女,讓別的女演員聽著能一手一個掐死你倆。
聊了會天,許非也有點睏意,扯過毛毯道:“我這次除了《臥虎藏龍》首映,還要談一部大片,到時你跟我見見合作方。”
“什麼題材?”
鞏麗被不斷教導,不像以前那麼牴觸商業片。她現在也明白,想去好萊塢發展,必須展示自己的多面性,才能接到非花瓶的角色。
“三言兩語講不完,反正明年你就有機會拍美國片了……哦,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