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馨和諧的時光一直持續到了次年開春,次年開春沒多久,賈赦便踏上了漫漫科舉路,一去不返。
當然,不是死了。
是去金陵。
而且離開的時間有點久。
估計得大半年時間。
這還是他運氣好,正好趕上了三年一次的會試年,要是運氣不好的話,那還得熬一兩年才能趕上。
其實,本來以他國子監學子的身份是能夠直接參加鄉試的,也就是是可以直接考舉人的,可前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受到了誰的刺激,竟然覺得這麼幹會落人把柄,一定要親自去參加最基礎的縣試,才能證明自己是真才實學。
可是,縣試是需要考生回到自己家鄉考試的,別看賈赦他從出生就一直住在京城這邊,實際他的戶籍一直都在金陵,這也是他們家為了表示不忘自家根基所在地,祖宗宗祠陵墓所在地的特殊表達方式。
因此,他要參加縣試,就必須得在縣試開始前去金陵,然後後面的府試鄉試,全部都得在金陵府那邊進行,一直等到會試的時候才能夠進京參加,可那已經是秋天了。
喬木其實是希望他改換一下戶籍,直接在京城這考,這樣也省得來回跑,更重要的是,也能趕得上見他第一個孩子的第一面,畢竟孩子的預產期就在五月底,如果他要是去金陵考的話,那這時候正好是他考院試的時候,哪趕得上回來?
可惜,賈赦是死了心的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要去金陵那邊考,喬木也不可能強壓著給他改戶籍,所以只能派幾個人專門督促他,隨後把他送上回金陵的船,靜候佳音。
在賈赦走之前。
喬木還有些擔心賈赦在自家夫人懷孕期間出去考試,會不會導致張窈夙的懷孕情緒發生一定變化。
可是,喬木顯然低估了世家女的承受能力,她並沒有因為自己丈夫在自己懷孕期間出去科舉有所不滿,反倒覺得賈赦是因為特別喜歡自己,所以才會這般的發奮努力。
特別是當她知道賈赦這次去金陵沒有帶任何丫鬟,只是帶了許多書籍和伺候的下人的時候,更是很開心且忐忑的問喬木要不要幫自家夫君納個妾,以備外出不時之需。
等到喬木明確表示不用這樣。
現在不用。
以後也不用的時候。
張窈夙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心情好的不得了。
一連笑了好幾天。
一直等到賈赦走了。
都還蠻開心的笑著。
喬木雖然能理解這個時代世家貴女的教養一貫如此,但還是感覺有些接受不能,所以在賈赦離開之後,喬木閒著無聊,就定了一項孫媳婦三觀重塑計劃,打算用大半年的時間,改造自家孫媳婦的三觀。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要將她預設女人是男人附庸這點觀念徹底改變,至少得改變成男女是平等的,兩者並無高下之別。
其他的,那就得看資質了。
能改造就改造唄,改造好了以後聊起來也能開心些,舒坦些。
不至於因為三觀不和強憋著。
至於這麼做,會不會有點坑孫子,那就無所謂了,反正坑著坑著就習慣了,賈赦這孫子又不是喬木她第一天坑嘍,等習慣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