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錯!她在我這裡才敢毫無顧忌,哼,就仗著我能讓她毫無顧忌。”墨光語氣狠狠的,嘴角卻是勾起來了。
發給南離的資訊遲遲沒有回應,東巽待不住了,他既痛心兄弟的不明死亡,又愧疚自己沒有履行好作為一名隊長的責任。下午四點左右,他拿著通行證,坐私船渡過了明湖。等我帶警衛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兩方拿槍對上了,黑府那邊有十多個人,我們這邊加上我只有四個,好在還沒有開火。我和警衛沒有下船,躲到了暗處。
“按和平條約第一條,我們兩府以明湖為界,互不侵犯。”黑府領頭的一個人說到。
“是私事,我要見南離。”
南離出現在人群的後面,墨光在她的左邊,攬著她的肩膀。說起來有些丟人,我總感覺本應是白府英雄的人卻做了黑府少爺的情婦。墨光有多少歲了?沒人知道,儘管他的面容只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但他絕對不小於四十歲了,畢竟十九年前他就操作機甲殺害了第一代四靈宿主,更別論他從前帶領黑府與白府作對的那些年了。
墨光低頭對南離說了什麼,看唇形大概是:去吧。然後塞給她一把NG槍。
南離走上前來,冷冷問道:“什麼事?”
東巽放下槍,黑府那邊的人也隨之放下了。他盯著南離,問:“今天上午你在哪?”
“在家。”
“做什麼?”
“備考。”
“考什麼?”東巽明顯不相信,他為作戰而生,從小到大經歷的檢測不少,但真正的考試卻是很久沒有過了。
“······”南離有些不耐煩了。
“六月份,大學!”對了,這個年紀,我們應該還是在校讀書的學生,讓人詫異的是:墨光竟肯讓她走平常人的路子嗎?
“有證據嗎?”
“你在審問我?”
東巽張了張口,沒有說話,看了墨光一眼,轉身走了。看到東巽駛出了危險區域,我才命人跟上去。
回到了白府的統治地域,我對東巽說:“您這樣實在太危險了,我們畢竟才簽了和平條約。”
“我知道,同樣的,黑府也不會輕易主動毀約,何況我只是來辦私事。”
“可,您此番雖然是出其不意,但還是太沖動了,您就認定了是南離將軍害死了西兌將軍嗎?”
“她有最大的嫌疑,但我臨近那邊的碼頭的時候,並未發現近期使用過的痕跡。要不,就是她從別處下船的。”
“仗都打完了,條約也簽了,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害西兌將軍呢?”
“瓦解我方勢力。我們要的是和平,黑府可是要權力。”
第二天,西畢伯父回來了,他看到阿兌遺體的那一刻突然蒼老了許多,五十多歲的男人號啕大哭,當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他之前是三位將軍的教習之一,只有阿兌是他的養子,是與他感情最深厚的一個。他離異多年,沒有親生孩子,也沒有再娶,他與老輩們談起來的時候,常說:他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兒子。可現在,他的兒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