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的父母、你的祖祠都是群沒有用的凡人,沒有給你高貴的血脈。”
“是他們拖累了你,是他們讓你從出生便註定了這一生的平淡。”
“你再努力也沒有用,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你和我姐姐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所以,死心吧,不要再做這些無用的掙扎了,你掙扎的樣子只會讓我覺得卑賤。”
隨雅君說完這些話便起身要離去。
“你們武宗的人都是這麼噁心的嗎?”江魚兒笑著說道。
隨雅君本來都已經起身準備離去了,可江魚兒的話讓他的動作凝固了。
“你說什麼?”隨雅君的聲音透露著危險。
“你們武宗真的讓我噁心。”江魚兒不再笑了,一字一頓說的異常清楚。
隨雅君陰沉著臉,一把揪住江魚兒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不識時務。”
隨婉君見弟弟本來都準備離去了,可又折返回去提起了江魚兒,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就像隨雅君說的一樣,她很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對誰都是一樣。
“武宗很了不起嗎?我非得入武才配的上你們?”江魚兒被扼住了咽喉,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不然呢?”隨雅君不屑地說道。
“我父親是老師,我母親是工人,他們把我生了下來,用自己的勞動換錢養活我,你要我去恨他們?恨他們沒有給我武者基因?”
“他們給了我一條命,讓我來到這個世界,去看不同的人,感受不同的事,你卻讓我怪他們,讓我不知足他們給我的一切。”
“我從未覺得武科有什麼了不起,倒是你們這些武宗的人,個個自命非凡,覺得全世界好像都要圍著你們轉。”
“你們武宗的人真是噁心,噁心極了,我江魚兒這一輩子都不想和你們這種人混在一起。”
“就像我的父母一樣,賺錢養家,生兒育女,難道就比你們所謂的快意人生差了嗎?”
江魚兒說道最後,氣息不穩險些一口氣背過去,可是他的雙眼卻神采奕奕,能將心中所想全部吐出,讓他感覺暢快無比。
隨雅君憐憫地看著江魚兒,可憐他還未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自己即便才十三四的年紀便已經看破了,而江魚兒卻沒有看破。
這個世界就是武宗的天下,能夠掌握絕對的資源的人,才能掌握這個世界。
毫無疑問,武者所屬的武宗幾乎掌握著這個世界所有的資源,他們血脈裡流淌的不僅有武者的基因,還有這個世界的黃金!
快樂?武者的快樂,你們這群凡人根本想象不到!
“江魚兒,你討厭武宗?那好,答應我,不要選擇武科。”
“不然,你每年參加武科高考,我都會把你打下擂臺。”
“記住,是每一次,不管你復讀多少次,我都會在最後的擂臺上等你,把你打廢,踢下擂臺。”
隨雅君鬆開江魚兒的衣領,在他胸前的衣裳上擦了擦手,這次沒有再回頭徑直轉身離開了。
江魚兒最後看了一眼隨婉君的背影,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兩人瀟灑離去,留下一地狼籍。
江魚兒此刻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癱倒在水泥地面上,粗糙的石粒子咯著他的臉,可他實在無力起身了。
傷口的血止不住地流淌,順著坡面匯聚在他的面門前。
血的顏色耀眼,氣味濃郁,江魚兒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血,心裡發著慌,眼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