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心腹小弟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惜雙腿發軟,只能勉強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少年武者,他心中發寒,心中暗想老大怎麼會招惹武宗家的姑娘。
“我有和你說話嗎?”隨雅君年紀不大,氣勢卻像一把出鞘利刃,鋒芒畢露。
心腹小弟不敢再言,唯恐激怒對方。
少年武者可怕,但更加可怕的是他背後的武宗。能夠培養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成為武者,這樣的基因傳承,必然是一個古老的強大武宗。
“他叫那個女人姐姐,隨家……難道!!是那個隨家?!”
心腹小弟心中大驚,他想起了一個自潮湧期便達到鼎盛,且一直香火旺盛未曾衰落的武宗。
鞍慶成除卻林家最強大的武宗,玄機門隨家,那個號稱有全球武宗密卷的強大宗族。
“如果是那個武宗,能出現這樣的少年武者也就不奇怪了……”
心腹小弟心安理得地從旁邊人的臉上蹭了一些血,在臉上胡亂抹了抹,倒在地上乖乖裝死了。
成大事者能屈能伸!該裝死時,絕不猶豫!
……
江魚兒遍體鱗傷,痛苦如同蠕蟲在他骨髓裡鑽遊,但即便如此他的臉上依然沒有太多的表情。
當隨雅君認出他,說出那番話時,他也沒有多少觸動。
可是,當他看到隨婉君時,他卻忍不住咬緊了嘴唇。鹹腥味在口中彌散。痛苦之下,江魚兒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也不自知。
隨婉君還是和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她時一樣,微微低頜,溫婉動人,似乎時時都在想著心思,這凡塵的一切她都漠不關心。
當然,自己這個凡人,也是這凡塵中的一員……
即便自己拼死去保護她,即便自己願意為他獻上一切。
可她卻連為自己皺眉的慾望都沒有。
“我愛你,與你何干。”江魚兒曾這麼想過,可真的到了現實,對方對自己如此無動於衷,這份情沒有一絲回饋。
他突然發現,他並沒有當初說出那句話時的灑脫與豪情。
他也只是像個孩子一般希望得到獎勵與鼓勵,也會因為沒有得到一切而哭鼻子鬧情緒。
只不過小孩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洩,而自己只能咬破嘴唇默默咽血。
“我只是怕婉君受欺負。”江魚兒既是解釋,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
“我們隨傢什麼時候需要你這種凡人來保護了?”隨雅君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不可遏制。
“雅君夠了,我們回去吧。”隨婉君不願再在這兒浪費時間,說道。
“好的姐姐,最後說一句。”在隨婉君的勉強,這個少年武者瞬間轉換成一個聽話乖巧的弟弟。
隨雅君大步流星,幾步便走到江魚兒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隻螻蟻,一隻無關緊要輕輕一捏便可碾成粉末的螻蟻。
“你喜歡我姐姐?”隨雅君蹲了下來,眼睛平視江魚兒,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江魚兒自嘲地一笑,沒有說話。
“但你知道你絕不可能得到她,你知道為什麼嗎?”
隨雅君的話就像跗骨之疽,啃食這江魚兒的心。
“因為你只是個凡人,一個凡人妄圖摘下隨家年輕一代最美的鮮花,你不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了嗎?”
“你拼死守護有何用,還不如我出場一刻作效。”
“其實我姐姐對你並非無意,可惜得知你是凡人,即便她有意也不能動情。我姐姐她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她想做的事情少有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