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那犯人痛哭流涕的問道,但眼中從新有了焦距。
“沒錯,你看主教的屍體就在那裡。”擼瑟又拍了他一巴掌說道,“我的同伴確實進了這裡,這個可以從每天運送他們到廣場審判的路線就能看的出來,你記得你被關在遺忘之牢多久嗎?你看我們拯救了你,總要給點線索作為回報啊。”
“不用計算多久,因為遺忘之牢是被遺忘的存在,只有某一天新的犯人進來,他們才會發現早已化為屍骨的我們。”犯人說著一頓,然後看向擼瑟,“你的同伴很多?”
“沒錯,說被一窩端了也不過分。”擼瑟回道。
“我想我知道我為什麼活著走出遺忘之牢了。”犯人恍然大悟道。
“因為關押犯人的遺忘之牢的數量不夠!”擼瑟大聲道,他讚許的看向犯人,“遺忘之牢在哪?”
“那是牢中牢,就隱藏在牢房後面。”犯人指著牢房內的牆角說道。
“野人!”擼瑟聞言高聲喊道,野人顯然也聽到了犯人的話,他拿著鑰匙飛快的開鎖衝向牆角,將那累壓的擋腳石開始往外抽。
“遺忘一詞出現於高路地帶,教會時常會把罪大惡極的犯人或敵人關進去,彷彿要藉此將其遺忘。”犯人站在不遠處看著野人的動作說著,只見一間窄的令人無法翻身的動彈的地牢口出現在眾人眼前,野人粗暴的將手伸了進去,將一個異端拽了出來。
他雙目呆懈,一點也看不出被救的喜悅。
壓抑,孤寂,禁錮足矣讓人瘋狂,漫長的時間讓人歇斯底里,消磨意志,失去的光成為最後的審判,將死亡拖的十分漫長,那牢房裡躺著的一個個植物人,就是被這樣消磨掉的。
擼瑟加入了行動的行列,他挖著一個又一個牢房的牆角,拽出一個又一個異端,裡面包括他的老師,包括德魯伊,包括吸血鬼,但是無一例外的,沒有女性。
許多異端失去了意志,能夠保持精神的寥寥無幾,擼瑟的老師算是其中一個,至於其他的人,野人有著獨特的喚醒方式。
“孩子,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拯救我們,一定是薩麥爾派你來的。”老師痛苦地說道,在地牢這麼多天,哪怕他瘦了一圈也沒有成功的翻身。
“受苦了老師,能承受這樣的枯寂真是難得。”擼瑟說道,他看向那些清醒之後加入治療的行列的異端,很快所有人便都治療醒了。
“天啊這是哪裡?”有人捂著肋骨迷茫的聞著同伴,顯然記憶有一些丟失。
“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是一個被踢斷肋骨的人問道。
“都給我閉嘴!”一個光頭佬大聲的吼道,他穿的跟伏地魔一般,但顯然很有威懾力。
場面很快就安靜了,伏地魔看向擼瑟,行了一個大禮,隨後開口道,“我是永恆之槍的血鳩,能夠告訴我現在外面安全嗎?”
“通道里的六個聖殿騎士被我和野人幹掉了,門口還有兩個聖殿騎士,不知道被沒被同行而來的黑暗四勇士擊敗。”擼瑟想了想說道,“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教堂附近沒有什麼人,兩個小時的話那倆個聖殿騎士的體力估計也消耗一空了。”血鳩多少恢復了些精神,“我們走,去找希爾頓伯爵報仇!”
“報仇?我們當務之急不是應該逃到城外嗎?”擼瑟聞言問向一旁的老師。
“作為黑暗中的貴族,我們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血鳩聽了擼瑟的話後眼中爆出一團血光,“黑暗中燃起的新星,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