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瑞祥趕忙上前一步開口說道:“這小哥兒雖然有些本事,但畢竟年紀尚輕,絕不可能會是肖師傅的對手!只不過他終究是誠先生的弟子,看在誠先生的面子上,不如讓他直接走吧,肖師傅跟陳師傅還是進屋喝茶,不要理會他們了吧!”
肖名赫尚未搭腔,陳一刀冷笑一聲,說道:“秦教主口口聲聲誠先生,怎麼我陳一刀就從未聽說過誠先生的名頭?另有你秦大教主方才已經準備置身事外了,為何現在又替這黑臉小子擔待起來?”
秦瑞祥被他幾句話堵得連連撓頭無言可答。
那位俞長老趕忙接話,說道:“誠先生的名頭我們之前只是聽說,究竟他的本領大到何種程度我們並不知曉,可方才看這黑臉小哥兒的本事,只怕誠先生當真如傳說中那樣可畏可怖!我們尋秦教已經是麻煩纏身,再要得罪了誠先生,那更是要走到窮途末路了!”
俞長老幾句話恰恰說到了秦瑞祥的心尖上,只可惜他是實話實說,但在陳一刀聽來,卻分外刺耳。
就聽陳一刀嘿嘿嘿嘿一陣冷笑,說道:“好一個可畏可怖!也罷,你尋秦教怕了什麼誠先生,我陳一刀可不怕!名赫你儘管下場,倘若傷了這黑臉小子,那什麼誠先生怪罪下來,儘管讓他找我陳一刀就是!”
肖名赫高聲答應,“唰”的一聲抽刀出鞘,向著鐵牛厲聲喝道:“你還要空手對付我肖名赫麼?”
白楊心思急轉,想著肖名赫名聲響亮,身上功夫絕不是區區一個陳耀輝所能相比。
鐵牛雖然身手敏捷,但要勝過肖名赫恐怕很不容易。
再要一個不小心傷在了肖名赫快刀之下,那他可是悔之晚矣。
趕忙開口搶話,說道:“我兄弟的的確確不曾練過兵器,若讓他空手對陣肖前輩,更是顯得對前輩不夠尊重!要不這樣,前輩想要指點一二,便由我接著便是!”
“由你接著,莫非你的本事,還在這黑臉小子之上不成?”肖名赫冷聲發問,一邊向著白楊打量不住。
白楊不卑不亢,說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跟我兄弟不敢說誰上誰下,只不過我練過兵器,我兄弟不曾練過而已!”
肖名赫嘿嘿嘿嘿一陣冷笑,眼瞅著他臉上殺意旺盛,恐怕一出手就會奪了白楊性命。
秦瑞祥暗暗心驚,不得不再次上前,衝著白楊鐵牛冷然說道:“你這兩個小孩兒家的好不省事!我尋秦教找到誠先生面前,原是想要請誠先生幫手解決麻煩的,可這黑臉小哥兒說話難聽,竟將我尋秦教好不容易請到的真正的高手得罪到死!所以我尋秦教也不敢再留兩位小哥兒,就請兩位小哥兒迴轉西安,告訴誠先生日後我秦瑞祥就算家破人亡無路可走,也絕不會再求到誠先生面前!”
他這番“真正高手”的話,總算是令肖名赫跟陳一刀臉色稍和。
雖然他捧了肖名赫跟陳一刀,卻將丁思誠得罪不輕,但只要能夠保全白楊鐵牛的性命,丁思誠也就不至於對他打壓報復。
更何況丁思誠本事再大,終究今天沒有親到,他要對付高瑞鑫,還得靠肖名赫跟陳一刀。
而以肖名赫的身份,就算打敗了這“兩個小孩兒家的”,也不見得有什麼光彩。
所以他一番話說完,肖名赫向著陳一刀一望,眼瞅陳一刀微微搖頭,肖名赫隨即重重一哼,“唰”的一聲又將鋼刀插進了刀鞘。
白楊大皺眉頭,想著真要就此離開,那就等於是沒能完成丁思誠交代的任務。
耳聽鐵牛冷笑連連,他便不再開口阻止,單等著事情發展到最後,大不了先打服了肖名赫跟陳一刀再說。
秦瑞祥卻禁不住面色一沉,衝著鐵牛說道:“這位黑臉小哥笑什麼笑,莫非你還要空手對付我秦瑞祥不成?”
“我何敢對付你秦大教主,畢竟我跟我兄弟都是你秦大教主請來的!可你秦大教主連我兄弟倆的名姓都沒問一問,就要攆我們離開,到底是你秦大教主不省事,還是我們兄弟倆不省事?”
此言一出,把個秦瑞祥也氣得滿臉發青。
俞長老開口喝道:“你這黑臉小子當真是不通情理!我們教主的確求到了誠先生面前,可那是希望誠先生親自出馬施於援手,不想誠先生居然安排你這兩個毛頭小子前來,我們教主沒有當場將你倆攆走已經是對得起你們了!更何況我們教主一番話不過是想保全你兩個小子的性命而已,你可知奔雷快刀肖師傅一旦施展開來,刀刀連環快如閃電雷奔?就憑你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你覺得能在肖師傅刀下撐過幾合?”
鐵牛嘿嘿一笑方要接話,忽聽得外邊有人高聲說道:“秦師兄,劈天刀薛老前輩大駕光臨,你還不出來迎接麼?”
秦瑞祥心中一沉,回頭向著陳一刀一望,不想陳一刀竟也變了臉色。
秦瑞祥心中暗生嘀咕,一時顧不得再理會白楊跟鐵牛,只能向著他二人狠狠瞪了一眼,便趕忙吩咐院子裡的尋秦教眾,開啟院門迎接前輩。
(請看第396章《劈天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