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輝號稱刀光霍霍,一柄大刀使開來果然是亮光閃閃威勢驚人。
但鐵牛這些日子屢歷奇險,尤其在“三連登”被歐陽奇一言指點,轉眼就將“開碑裂石”撞飛出去,他已經意識到練一點傳統武功的確是非常必要。
所以那之後他曾經向白楊主動請教,白楊明知他沒有耐性系統修煉,只能指點他一些拼殺搏鬥時的技巧法門,另外還傳了他一套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這套功夫跟鐵牛本身的散打功夫十分接近,鐵牛倒是練得滾瓜爛熟。
這也是鐵牛在對付海鬼的時候,能夠不遜於白楊的原因。
那陳耀輝刀勢雖猛,可比起海鬼那一雙爪子,還是遠遠不及。
只不過海鬼是亂抓亂打沒有章法,而陳耀輝卻是刀光霍霍連綿不絕。
但也正因為連綿不絕,也就有了軌跡可尋。
在場人眾眼瞅陳耀輝一柄刀使得剛猛無儔,直逼得鐵牛連連閃躲,不由得一個個高聲喝彩。
尤其徐冠昌更是冷笑說道:“這小子生就了一張不饒人的嘴,卻沒有半點真實本領!我看不出二十招,他就要自食惡果後悔莫及了!”
其他人都連連點頭,秦瑞祥則滿臉苦笑。
唯獨白楊對鐵牛信心十足,明知鐵牛隻要不被陳耀輝刀鋒帶到,一旦覷準機會,便能夠一擊倒之。
而以鐵牛迅疾敏銳的身手,陳耀輝想要傷他,基本上是難上加難。
轉眼間陳耀輝或削或砍使出了二十餘招,鐵牛隻是左躲右閃連連避讓,始終沒有還上一招半式。
在場的其他人又禁不住嘲笑起來,徐冠昌高聲叫道:“那黑臉小子,你方才口氣那麼大,怎麼現在只知道閃閃躲躲,連一招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我看你也不用打了,趕緊跪下叩頭保命要緊!”
他此言一出,其他人都鬨笑起來。
唯獨陳一刀面色一沉,喝道:“耀輝不可輕敵,這小子身法快捷非你能及,你現在改用……”
“改用”什麼他沒能說出口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只聽鐵牛哈哈一笑,陡然間閃身岔進陳耀輝綿密的刀光之中,只聽陳耀輝“哎呦”一叫,一條壯大的身軀飛跌出去,而他手上的那柄大刀,卻已到了鐵牛手裡。
“撲嗵”一聲,陳耀輝跌落在地上,直驚得在場人眾面面相覷無法置信。
徐冠昌更是瞠目結舌,良久良久才道出一句:“這這這……怎麼可能?”
肖名赫搶了出來,伸手扶起陳耀輝,一邊回過臉來瞥著鐵牛,陰沉沉地說道:“好小子,難怪你如此狂妄,看來你還真是有些本事!”
此時若是白楊在場,必然找個由頭幫陳耀輝圓個臉面,避免跟陳一刀結仇更深。
但鐵牛哪裡管得這些,當時嘿嘿一笑,一手抓著刀柄,一手抓著刀身,便要雙手較勁掰斷刀身。
那刀並非薄身單刀,而是厚背大砍刀,一旦鐵牛將其生生折斷,必定震動得陳一刀親自出手對付鐵牛。
白楊趕忙上前一步,伸手在鐵牛手肘上輕輕一託。
這一託立刻讓鐵牛使不上勁,回頭向著白楊一望,白楊不著痕跡向他搖一搖頭。
陳一刀面色陰沉,說道:“這黑臉小子當真有些本事,師弟你下場試他一試!小心些,可別陰溝裡翻了船了!”
肖名赫答應一聲便要抽刀出鞘。
秦瑞祥同樣沒想到鐵牛居然在僅僅二十招以後,就將陳耀輝打飛出去,並且空手奪了陳耀輝手中大刀。
傳說丁思誠一身本事可畏可怖,看來果真名不虛傳。既然他徒弟輕輕鬆鬆打敗了陳一刀座下高徒,那丁思誠的本事,恐怕也在陳一刀之上。
可鐵牛畢竟年輕,秦瑞祥絕不相信他能夠抵擋得住肖名赫的快刀猛砍。
一旦肖名赫一刀取了鐵牛性命,那他尋秦教可是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