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下還站著許多家丁,就等著那些漏網之魚落地,便一湧而上,將其砍殺。
一刀一個,好不利落。
對方有些身手不凡的,元府這邊也間雜著派了些影衛,以備不測。
大門那邊,元家也早早備上了加固的門栓,同時有壯碩的家丁堵在門後,讓劉毅派去撞門的那些護衛們束手無策。
眼見自己糾集如此多的人手,情勢仍舊漸漸落了下風,劉毅咬牙切齒地道:“元家果然心懷不軌,早有準備!”
他一把揪過剛才那個來送了信便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信使,“速去宮中通知殿下,請他派怯薛衛前來!”
當薛銘聽了劉毅的回稟,一拳砸在桌上,元家果然有問題!
他在迅速寫了一封手書,在上面蓋上自己的印章,吩咐信使,“你持此手書,去找到宮禁統領,領一百怯薛衛,去交給劉毅。”
信使驀地大喜,自己今天這是撞了什麼大運了,又是得錢又是被委以這般重任的,那可是怯薛衛啊!
雖說自己也算得上是二皇子的親信,但還沒有過這般經歷。
他的神色被薛銘盡收眼中,“去吧!未來還有更好的事等著你,這是對你忠心的回報。”
信使高高興興而去,很快就尷尬地跑了回來。
“那個......殿下......他們不給派人。”
薛銘大怒,快步朝外走去,剛好撞見迎面而來的鬱南。
鬱南疑惑道:“殿下這是去哪兒?”
薛銘氣沖沖地將剛才的事簡單一說,鬱南連忙道:“殿下,此刻可不是使性子的時候,怯薛衛還是儘量不要得罪得好!”
薛銘猛地想起如今的關鍵,強壓下怒火,憤憤道:“若非事態緊急,哪用得著去求著他們!”
鬱南笑道:“殿下先去試試看,正好也就當試探一下怯薛衛的真實態度。至於兵馬的事,這城裡也還有城防大營啊。”
薛銘一拍腦袋,“對對對,瞧我這腦袋。”
他們都被劉毅下意識的想法給侷限了,劉毅只是想要兵,又不是一定要怯薛衛。
“所以殿下先去吧,城防大營那邊我先去看看可以拿主意的都誰在宮裡。”
薛銘拍了拍鬱南的肩膀,快步離去,鬱南微微一笑,去往長生殿的
偏殿群中。
自從那日有了猜測,黎華便乾脆與溫赤換了班,由他坐鎮宮城,並且和溫赤約定了信物,除此之外,只要不是淵皇下旨,溫赤一定守好大營。
他好整以暇地泡了碗茶水,看著快步走來的薛銘。
方才明言拒絕了那個信使,他便知道有這一刻,但瞧見薛銘神色如常,黎華的眼神裡還是有著些激賞,不愧是陛下的兒子。
原本在眾人心中,陛下的四個兒子,老大勇武,老二謙和,老三狠辣,老四隻是靠著大將軍莫名其妙的寵愛地位超然,但在之前長生城的那場精彩表演之後,再無人敢輕視那位曾經的四皇子、如今的靖王殿下,同時感慨著還是大將軍眼光獨到。
薛銘一步步走近,黎華在距離恰到好處時主動迎上,單膝跪地,“怯薛衛左衛長黎華參見監國二皇子。”
薛銘伸手一拂,手未至,真元先至,將黎華輕輕扶起,再拜不下去,他笑著道:“黎將軍快快請起,您是怯薛衛的左衛長,何須行此大禮。”
示威麼?黎華心裡一動,並不想與薛銘過多糾纏,開門見山道:“殿下可是為方才的手書而來?”
直接得讓薛銘都不由面露一絲尷尬,“額......不知方才的手書可是有什麼問題,有的話請將軍直言,畢竟軍情緊急,不容耽擱。”
“手書倒沒什麼問題,我也確當派兵。”黎華斟酌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