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大約半個時辰後,起身回兵營了。
初春的陽光照在蘇鳴那消瘦的臉上,髒兮兮的臉上有了些許溫度。
“全體集合,準備戰鬥!”
士兵們還沒有起床,就被驚醒。“快快,官兵來了。”一名士兵慌慌張張的從城門方向那跑了過來,邊跑邊喊,“豐山府的官兵來了,離這還有不到五里。”
這則訊息如同驚雷般炸開,士兵們紛紛穿戴好兵服。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兵服,其實兵服還是從官府那繳來的,兩萬起義軍只有一萬多計程車兵有衣服穿。
“快快。”
戴好甲冑的田光眉頭微皺,也有些焦急。這豐山府先發制人啊,豐山府是南豐郡兵力最多的,同時也是最富有了,不過還好,昨天他們奪得落霞鎮沒有費多少時間,節省了不少體力。最頭疼的是豐山府加上另外兩個鎮的兵力雖不一萬,但戰鬥力強啊!
不光田光,其它三營的將軍也焦急萬分。
“慌什麼!”
一聲大吼,宛如深山裡的兇猛的虎王,一下將眾人慌亂的場面給鎮了下來。
遠處的蘇鳴定睛一看,前方一毛臉絡腮鬍的大漢正從兵營外走來,身高近兩米,虎背熊腰,尤其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所過之處眾人皆退步相讓。身穿和士兵一樣的褐色兵服,後背揹著一把三寸寬,三尺長的精鋼長刀,雖刀鋒處有一小塊缺口但刀鋒寒光閃閃,氣勢逼人。
“瞧你們那慫樣,還成大事,別他媽給我丟人。”威猛男子一上來將四個將軍罵了一頓,四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低頭不語,“怕什麼,對方正因為怕我們,才搶先一步與我們決一雌雄,其實本帥早就看出來了,不然訊息怎麼來的,我早有防備。”
看來對方就是起義軍的主帥,蘇鳴看了一眼,是有兩把刷子,一下子就把剛才慌亂的情緒給穩了下來。
“玄武營和朱雀營鎮守城門,青龍營,白虎營,跟我走。”威猛主帥帶著身邊自己二十幾人的護衛隊,率先出門迎站了。
蘇鳴一聽,嘴角有些微笑,心中竊喜:還好不上前線。隨後開始琢磨怎麼逃出去,對他來說誰主宰百姓的命運都一樣,反正都不是好人。
田光命令幾個小隊長將兵力分散在城牆上,又命令其餘人在城中找些碎石,石塊,原因是沒有那麼多的箭矢。
蘇鳴太小,拉不了弓箭,只能去找石頭,乘此機會將那五十兩的銀票放入內衣貼好,又將那塊隕石碎片放在胸前,找了十來個碎石塊,應付一下。
前來圍剿的官兵從南面而來,很快,包圍了整個小鎮。蘇鳴被分在了北面的城牆,躲在一位弓箭手的後面,其主要任務是給弓箭手裝弓箭,要是箭矢射完後就扔石頭,要是對方登強則弓箭手用刀殺死對方,蘇鳴用匕首,補刀,主要是兵器也是奇缺,他也分到了一把磨得蹭亮的匕首。匕首長約四寸,兩面尖銳,刀鋒沒有多少光澤,似乎有些年代了。
不管了,有了就不錯。蘇鳴沒有糾結這把匕首能不能殺死來犯的敵人,自己能不能跑路要緊。
官兵統帥也是一位高大的漢子,名為朱長貴,此刻正在和義軍的主帥作速死搏鬥,一刀一戟,二人從戰馬上殺到地上,最後朱長貴技高一籌,劃破對方的咽喉,片刻就倒地死亡了。
“哈哈哈哈,”朱長貴仰天長嘯,得意道:“你們的主帥已經死了,現在投降還來得及,要是等我們攻破城門後,嘿嘿,那後果你們應該能猜到。”
“殺,為主帥報仇!”
還是有不少的義軍不想投降,做最後的掙扎。
“媽的,給我攻,半個時辰要給我拿下。朱長貴有些惱怒,長戟一揮,身後第一排計程車兵拿著盾牌,後面的則有的拿弓箭,有的個人拿著準備登牆的長竹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