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髮男子第二次眼睜睜看著蘇玄從他自己眼前走過。
比自己還要趾高氣揚不說,而且來見寧菱兒,只要亮出來腰上掛著的那枚令牌,那幾乎比君主大人親口下的命令都要管用。
再嚴格的規矩,在這枚劫天閣令牌面前,都是一張白紙。
親眼看著蘇玄越走越遠,金髮男子氣歸氣,但又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我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腦海中仔細搜尋了一下最近見過的所有陌生人,總感覺每一個都跟蘇玄很相似,可是那些人又都是有身份和名字的,再相似,也對不上號。
而且就這麼短暫一會兒,他就發現自己腦海中對於蘇玄這個人的印象,莫名其妙的變得淡了許多,彷彿有一股來自天外的神秘力量在操縱著自己的精神一樣,很可怕。
……
蘇玄這會兒已經見到了寧菱兒,比起昨天來,她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錯,瞧見蘇玄過來,就立即伸手拍了拍自己一旁,示意坐下來說話。
“今天怎麼來這麼早?”注視著蘇玄,寧菱兒微笑問道。
蘇玄倒是沒賣關子,直說正事:“你的部下里有一個小丫頭,剛剛她提醒了我一件事,所以我再過來看看你。”
“其實還是關於擂臺戰那件事,那小丫頭認為這有可能是緩兵之計,有可能這幾天我在做準備,而彼岸花君主就會暗中將你轉移離開。”
得知蘇玄專門過來一趟是為了這事,寧菱兒微微一笑,說道:“此事沒什麼好擔心的,那老狐狸雖說詭計多端,但不至於在劫天閣的人眼皮底下做些小動作,你且安心等幾日便好。”
若單論這個世上最瞭解彼岸花君主的人,寧菱兒其實的確可以算一個。
她都這樣說了,蘇玄也就暫時緩了一口氣,沒有後顧之憂的話,自己可以在這幾日做足準備,到時迎接一場剛踏進地劫之境以後的對戰。
若非自己才剛剛突破,恐怕蘇玄還真不會這麼快就答應下來上擂臺,現在不管怎麼說都已經是地劫之境了,尋常的對手,還真一點也不夠看了。
蘇玄想了想,又問道:“附近的魔界深淵,還有沒有什麼人來彼岸花提過親?”
“大都是些剛想不敢做的人,也就出了那麼一個例外,你不會認為所有人都敢娶我吧?”寧菱兒沒好氣的應聲道。
蘇玄眉頭揚起,自己說話倒是十分自然:“我敢啊。”
“……”
寧菱兒打量他半天,然後才應道:“那你到時候就好好表現,如果真的一路獲勝下去,擊敗所有的對手,那我就再給你一個驚喜。”
“能不能提前給個提示?”蘇玄湊近了一些,問道。
然而這次寧菱兒卻說什麼也不告訴他了,這倒是害得蘇玄有點心癢癢的。
畢竟之前那個驚喜就讓自己心臟狂跳不止,這次的驚喜程度……大機率會超過上一次。
一想到這個,蘇玄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隱隱開始沸騰起來。
不得不說,寧菱兒真的很容易一句話就輕易激起人的內心興奮,此時近距離看著她,蘇玄想著她摘下面紗之後的原本模樣,只覺得此刻心跳又開始不知覺的加快了。
“你是不是在想些壞事情?”寧菱兒突然微微一笑,將一隻手放在了蘇玄的腰間,眯眼問道。
這兩天從見到她開始,蘇玄就感覺自己一直處於下風。
幾乎完全是在被這壞女人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讓蘇玄有些不服氣,所以就在這一瞬間,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伸出一條手臂,將對方拉了過來——
十幾息以後,蘇玄想象中的痛意並沒有傳來,腰部也沒有任何被掐揪的感覺。
他睜開眼,才看見寧菱兒此時正靜靜靠在自己身邊,螓首靠著自己的肩,安安靜靜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