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現在哪裡有什麼心情,跟這個初次見面的“老哥”去吃酒,他心裡暗自著急,想要儘快見到寧菱兒,與她商量一下接下去的對策。
所以他連連謝絕了對方的好意,執意只是好奇打聽一下寧公主的下落,吃酒的事情,下次一定。
所以到了最後,那人好像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回答了蘇玄的問題,然後一臉無趣的離開了。
弄清楚了寧菱兒現在所在的位置,蘇玄神情略微有些凝重。
“這幾乎就是監牢……”
彼岸花有一處關押重要犯人的監牢,平日裡幾乎每隔許多年,才會有格外危險的敵人被關進去,然後派出許多彼岸花的強者精英,重重把守。
這個被稱為“囚天牢”的地方,幾乎連一隻蒼蠅都別想輕易進出,不光進入困難,想出去,更是難如登天。
據剛才那個人所說,囚天牢裡,很可能有一位真神至尊坐鎮,所以那些被關押起來的敵人,從來沒敢想過要逃走。
曾經也某些魔界深淵的強者試圖強闖囚天牢,可是最後的下場幾乎是慘不忍睹。
死的死,殘廢的殘廢,大都被掛在了彼岸花入口處的城樓上,足足被掛了一年時間,飽受各種風吹日曬,直至最後被特殊的蟲類叮咬,才只剩下了幾具屍骨,灑落在了地上。
蘇玄自然沒想著要強闖囚天牢。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頂多能跟真神至尊過幾招,輪迴珠的副作用還沒恢復過來,打不了幾場,自己就要廢了。
除非能跟突破到小天劫之境,那樣的話,或許還有一線可能暫時擊退真神至尊,救走寧菱兒。
“此事不能著急,菱兒在彼岸花應該已經培養了不少心腹,這段時間他們也會跟上面的傢伙思考如何解救菱兒的事,現在的重中之重……應該是先搞清楚某些傢伙的態度。”
“將菱兒關進囚天牢,究竟要做什麼,是為了懲罰,還是想借此事,試圖強迫菱兒屈服,答應某些事情?”
蘇玄一路上都在思索,在距離囚天牢還有一段距離時,他停下了。
暫時只能遠遠看著,前面那個如同幽暗地堡般的巨型堡壘,哪怕心中焦急,暫時也不能貿然出手。
就在蘇玄決定暫時離開這邊,去別的地方再找找線索的時候,恰好不遠處有一名守衛著囚天牢的修者經過。
對方的神情看起來好似有些鬼鬼祟祟,又一路緊提著褲子,讓人感覺很不對勁,於是蘇玄便多留意了一下此人,身形一閃,跟了過去。
……
離得近了些,蘇玄差點被此人熏天的酒氣給勸退,加上又看到此人站在一面牆壁前,宛若受罰一樣老老實實站著時,他才悄無聲息的湊近上來。
幾十息過去,一個毫不起眼的嘍囉從房屋之中繞了出來,看起來表情十分憨厚,提緊了褲腰帶,朝著囚天牢的方向急匆匆跑回去。
“站住——”
嘍囉才剛剛打算要從正面進入囚天牢,結果就被一個看起來身形高大的金髮男子攔了下來。
他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張口就打出一個酒嗝,學著某人的樣子笑嘻嘻道:“啥事啊?”
“?”對方盯著他一直看,過了許久,才緩緩伸出一隻手。
這嘍囉馬上會意,憨笑著將腰上的令牌取出來亮了亮,接著又取出一袋子元石,默不作聲的塞給了金髮男子,壓低聲音道:“這事兒……嘿嘿,別告訴別人哇,下次……不喝了……”
金髮男子一臉鄙夷的看著這個嘍囉,卻是默不作聲的將元石袋收了起來,一揮手,冷聲道:“下次再敢擅離職守,一律按彼岸花的規矩懲罰處置!”
嘍囉連忙又是抱拳又是賠笑:“是是是,下次……肯定不會了……”
說著,他就彎下腰去,搖搖晃晃的踏進了囚天牢中。
金髮男子的眼中透著強烈的不屑,壓根沒將這樣一個廢物看在眼裡,他唯一重視的,還是那一直被關在囚天牢中的寧公主。
七年前,彼岸花進行了一場皇子跟公主間的狩獵戰,也正是那次狩獵戰,一直無人看好的寧菱兒一戰成名,雖然一直面籠著黑紗,但年紀輕輕卻已頗具天之驕女的姿容與儀態,這樣一個橫空出世,天賦超凡、且又氣質超絕的少女形象,便深深的定格在了每一個彼岸花修者的心中。
平心而論,八成以上的彼岸花男子,都想過若有朝一日能與這位寧公主成為道侶,自身則是成為彼岸花的駙馬,從此以後不用努力的生活……